“这是回春女医新开的药,说是小公子发病的时候喝下效果最好。”
许安随一边搂着许可为,一边将药碗端到许可为嘴边。
许可为很排斥喝药,他将头深深埋进许安随怀里,反手一掀,药碗飞出去多远,碎了一地。
仕女们连忙收拾。
“老奴再去熬一碗。”
许安随摆摆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当初素心神医来瞧过的,心病若非心药是无法靠外界药物治好。
可难就难在这个心药上,
千金买不得,苦求求不得,
确切地说那不是一味真正的药,
那是打开孩子心结一把锁,
让孩子摆脱那场战争带来的痛苦和绝望。
“没事的,都过去了。
小姑姑在呢,小姑姑永远都不和可为分开。”
许安随继续哼唱着三嫂经常唱的那首歌谣。
许可为安静的趴在许安随的肩头。
他猛的一咬,硬生生咬住了许安随肩头肉。
许可为像只主控的小狮子,牙齿磨砺着咬得歇斯底里,咬得全身发颤,咬得发出小兽般咕噜咕噜的低吼。
许安随不曾闪躲一毫,她紧闭着双眸,额头青筋爆起,眉头砥砺支撑,额角滴出了汗。
她依旧怀爱的将许可为抱在怀里轻柔的哼着歌谣。
许可为咬得越重,她的心越痛。
若是咬她能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好受些,她宁愿让他咬到天荒地老。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释放了,也是累了,许可为趴在许安随的肩膀睡着了却依旧张着嘴。
许安随将许可为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捋了捋头发。
肩膀的血已经渗透了寝衣,
像一朵开在她肩头的红牡丹,争艳夺目,红得让人心颤。
许安随缓缓退下寝衣露出白若凝脂的肩膀。
她上了些药粉,那药粉太过灼人,她嘶了一下,很快将血止住。
这一夜许安随没有离开,她守在许可为的床前,她心安,许可为也难得睡得安眠。
翌日清晨天刚亮,二房院子便传来了一阵刺耳的谩骂声。
许安随不管,
反正有人看着他们,没她的允许他们也出不来。
二房吵着要见三房。
小主,
李氏坐立难安,毕竟女儿在花家的日子还要看尤氏表妹的脸色。
儿媳文氏安抚道,
“婆婆届时只说七姑娘不让走动就行了,这事她怪不到你头上。”
“这七姐儿到底想干什么啊?不会真想把二房赶走吧?”
许安随哪有那个本事,李氏觉得她不过强撑着面子而已。
文氏看事情通透得多,直言道,
“事关可为袭爵的事情七姐儿自然是要拼命的。”
李氏不满道,
“凭何只能可为袭爵?
那孩子现在病着,能不能好都说不准,怎么就不能是我们家安怀了?
二房也说过的,
会帮我们安怀在族老面前极力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