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许安随呢喃。
楚昱恒只觉身体一酥,脚下险些踩空,
正了正身体,稍稍避开许安随滚烫的脸颊。
“呃...嗯?”楚昱恒答得结结巴巴。
许安随道,
“假如,假如顾燕礼不是我的仇家,而他又待我极好,我与他日子过得平顺且安康,你当如何?”
“我......”楚昱恒欲言又止。
“我会去戒山当和尚。”
许安随噗嗤一声笑窝在楚昱恒颈弯。
她一挥小拳,捶打在楚昱恒肩膀,当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楚昱恒道,
“岂住空空里,空空亦是尘。
我去哪里会做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于你,尘缘永不会散尽,
没了你,做什么都了无生趣,自欺欺人罢了。”
许安随不禁纳闷起来,
“王爷,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很想知道你为何会痴迷我至此?”
楚昱恒宠溺的拍了拍许安随的屁股。
“我也说不清。
许是你和素心师父在冒县爆发瘟疫之时决然留下来为百姓救治的时候。
许是你和素心师父在清江给那些倒卖妇女的贼匪下药,随手救了百十来名女子放她们自由的时候。
又或许,或许更早,
你来宫里,拾起太辰殿门前那颗大树下一只死去的小鸟,将它挖个坑埋了,还撒上了花瓣为伴。
太多了,我记不太清,
那时候或许我还不明白,我只是很喜欢看着你,
看你闹,看你笑,看你被许老爹打板子,看你那几个哥哥捉弄你,也疼爱你。
待我知晓心意的时候我便去求亲了。
只可惜老爹嫌我皇家复杂,腌臢,硬是以婚约唯有拒绝了我十几次。”
楚昱恒一叹,
“许老爹是对的,我家就是地狱,
但我还是拉你跳了进来。
待我下到九泉之下,只怕许老爹要将我剥皮抽筋了不可。”
许安随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