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他们也配?”丰玉砌冷哼。
安澜定定瞧着丰玉砌的背影,一时有些恍神。
皇位争夺、兄弟互残!
最不愿意想起的一幕不受控制地在脑中再次重现,安澜忽地头疼欲裂,她捂住脑袋,发疯似的怒吼。
“丰玉砌,你给我滚出去。”
“姑奶奶,您怎么啦?”叶子汐见状,爬下床三两步跑到安澜身边,抱住她问。
丰玉砌转身,蹙眉瞧着。
安澜又吼:“丰玉砌,你滚。”
“姑奶奶最好了,姑奶奶不要凶我哥哥好不好?”叶子汐恳求。
安澜垂下手,瞧向叶子汐。
小丫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惊慌地一会瞅瞅她,一会看向丰玉砌。
抬手揉了揉叶子汐的脑袋,安澜疲惫瞧向仍旧站着不动的丰玉砌道:“人是你自己丢的,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回来,不要拿子汐做文章。”
“我既答应了你们的父亲,便会尽我之力护好子汐的安全。言玉,送昊王离开。”
天去一行人等跟着丰玉砌被赶出了长公主府。
见丰玉砌立在门前迟迟不愿离去,天去忍不住上前劝:“主子,你都熬了两天了,要不先回去睡一觉,说不定子晴姑娘明日一早就自己回.......”
话未说完,丰玉砌视线扫了过来,那双眸不止有两日未眠未休的疲倦,更携了股随时会喷发的怒火,天去吓得立马住了嘴,退到一旁。
丰玉砌在长公主府门前站了多久,天去就忐忑了多久。
仿若是又回到丰子昊当初抛弃丰玉砌那会。
心内尽是对丰玉砌的心疼与无能为力。
长公主府内,把叶子汐哄睡着,安澜起身,才走一步就浑身瘫软往下跌落。
言玉眼疾手快扶住,心疼得正欲开口,被安澜阻止。
安澜被言玉搀扶着出了静谷园,安澜停下,盯着言玉问:“是你干的?”
言玉脸色一变,犹豫一瞬摇了摇头,垂眸不语。
安澜挣开言玉搀扶的手,后退几步道:“我问过你需不需要帮助,你说不用。你为何又.......”
话说一半,见言玉头越俯越低,安澜摆了摆手,笑叹道:“罢了,你带着你那青梅竹马走吧,需要多少银子自顾去账房取。”
言玉闻言,猛然抬眸,噗通跪地,“长公主,我绝无离开之意,我只是念及儿时的情谊,不愿见她被丰殷德那个混账欺辱,才多番出手,但请长公主相信我,我只是伤了他,并未下毒。”
.......
当晚,言玉跪了一夜。
安澜喝得酩酊大醉,招来一群面首胡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