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想了想,试探道:“我可以让泽田弘树死亡。”
弘树闻言笑了:“你说的死亡是指哪种?”
“那要看你想要哪种了。”郁江一边问一边把自己丢进柔软的沙发中。
出乎意料,弘树给出了一个令郁江难以理解的回答:“我想活着,作为研究课研究员泽田弘树活着。”
郁江的第一反应是:“你被莱姆洗脑了?”
“怎么会?莱姆姐姐对我很好,我只是看清了一些事情。何况,就算我选择‘死亡’,郁江哥哥也不一定愿意放我离开吧?”弘树甜甜地称呼他们哥哥姐姐,尽管这些人都是无恶不作的组织成员。
很好,郁江第一次大发慈悲想要放一个人脱离组织以失败告终。
要知道几乎每一个成员——无论是否有代号——在加入组织前都做好了永远不退出的准备。
生是组织的人,死是组织的鬼可不是一句玩笑话。就算人死了,只要对组织还有价值,尸体、身份、关系都可以被组织利用。
“郁江哥哥。”泽田弘树唤道,“你是一个矛盾的人,很像当初被关在房子里的我。是你为我打开了房门,可又有谁能为你开门呢?我也想让郁江哥哥像我一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即便外面的世界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美好。”
“你只有十二岁。”郁江提醒。
“嗯,但我两年前就拿到了麻省理工学院的学位证,我还自主研发了DNA追踪系统,是人工智能诺亚方舟的创造者,我供职于世界最大的跨国犯罪集团,是研究课干部的得力助手,我还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