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没有应声。
他刚才那句话并非敷衍,而是真的没有原因。
的确,正如青川煜所说,以他的身份,早该在得知他们是卧底的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捅出来,这也是那位和朗姆一直以来对他的要求。
可是那天当他看到青川煜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也要提醒他逃跑时,郁江忽然什么都不想做了。
十三年来,郁江虽然受制于乌丸郁江这个名字,可以说连性命都掌握在那位先生手里,可因为组织是犯罪集团的性质,倒把他的性格塑造成天不怕地不怕随性恣意的样子。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难吗?
组织的安全屋遍布东京的大街小巷,吃饭的地方距离其中一个就非常近,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
行动组可以把身上不该带的非法装备都丢在这里,行政课和装备课会定期派人把它们合理调配到其他安全屋,每个安全屋的实时装备动态都能在网站上查询到,不用行动组操心。
四人在安全屋喝了点水,吃了点解酒的零食,又四仰八叉在沙发和地毯上休息了片刻,如果不是因为明天是工作日要上班,他们恐怕都想直接在这里睡觉了。
JPN特别行动小组分道扬镳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需要分批离开。作为组长,郁江当然留在了最后,他还要负责关灯断电,做好掩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