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认识他,皮斯克是少有的从组织成立开始就一直效忠的老人,在组织的定位有点类似于吉祥物。
论能力吧,比起新生代差远了,论权力地位吧,也远远比不上二把手朗姆。但偏偏皮斯克的资历在这里放着,轻易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于是组织的领导班子一合计,干脆把他派来人事课培训组当教官了。
培养组织未来的接班人,我辈义不容辞啊!
另外皮斯克也是少有的几个知道郁江是乌丸郁江的人。
“接下来我们先点名。”皮斯克伸手,旁边立刻有助理教官奉上花名册。
诸伏景光看着,忍不住轻笑出声,感慨道:“真的很像学校开学日啊。”
他的声音非常低,就连跟他隔了不到一米距离的学员都没有听到,却清晰地传进了郁江的耳朵中。
主要也是郁江听力太好了。
于是郁江回头,奇怪地瞥了一眼诸伏景光:“你上过学?”
“你没有吗?”诸伏景光反问。
反正他的履历里也有小学和国中的记录,此时说出来也不担心被人发现端倪。
郁江没再回应诸伏景光。
他当然也是上过学读过书的,除了在麻省理工那段几乎不和人打交道的学习经历,上一次上学还是在上次。
因为某些不愿回想的事情,郁江连带着对童年的许多经历都淡忘了。
不是记不起,而是懒得记。
“威廉·德雷克。”
“Yes!”
响亮的应答声自郁江侧前方响起。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哥严肃地举着手。
Emm,他的年龄真的符合训练营的要求“16-30岁”吗?
郁江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至少已经四十岁了。
不过这些欧罗巴人种一旦成年,衰老速度的确有点起飞,十七八的小伙子看上去都跟三个孩儿他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