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源稚生忽然高声喝道,“如果政宗先生的本意是要复活神的话,那他为什么要毁灭企图复活神的勐鬼众呢?”
“政宗先生如果真的想要复活神,就不会同意极渊计划了,也不会让你们乘坐迪里雅斯特号带着精炼硫磺炸弹去杀死神了,不是么?”源稚生的音调越拉越高。
“对了,把迪里雅斯特号的核动力舱改造成核弹也是他的提议,这枚用深潜器改造的核弹拥有着毁灭高天原的力量,如果神没能苏醒过来,连同高天原的板块一起沉入海底岩浆了,那神不就被一起毁灭了么?”源稚生的语速越来越快,“想要杀死神的人有什么理由冒着这么巨大的风险,要将高天原连同神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源稚生似乎是为已经被判死刑的橘政宗找到了能推翻一切的罪证,他的语气就像是能证明橘政宗是被冤枉的那般激动,他沿着这条思路,越说越多,似乎是想要为橘政宗在茫茫的罪恶海洋里刨出一条生路来。
“源君,你找到的这些理由足以说服你自己么?”楚子航面无表情地看着源稚生,“你的心里会因为你为橘政宗辩解的这些而打消对他的怀疑么?”
“什么意思?”源稚生看着楚子航,眉头深深皱起,反问道,“你是觉得我在包庇政宗先生么?还是你觉得我在欺骗我自己?”
“们心自问,你难道不是在欺骗自己?”恺撒双手环抱胸前,目光如炬般望着源稚生,“楚子航的意思是很明显,你这番话还不算包庇的话,怎样才算包庇?你就差把橘政宗是我爹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加图索君,请注意你的言辞。”源稚生的脸色阴沉下来,“既然你觉得我是在包庇政宗先生,那么请你反驳一下我给出的理由,政宗先生为什么要做这些和他的目的背道而驰的事?”
“所以我才说你简直天真的像个孩子。”恺撒冷笑一声,“橘政宗这个人的城府很深,这一点母庸置疑,用阴谋家来形容他毫不为过,你觉得你能看透一个阴谋家么?你看到的永远都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论据。”源稚生盯着恺撒,“你的这些话有任何的论据么?”
“既然你非要说橘政宗的目的是杀死神,那我问你你们口中所谓的神死了么?”恺撒反问道,“她要是死了的话,尸体呢?骨嵴呢?”
源稚生愣住了,恺撒的问题就像是连珠炮一样甩在他的脸上,把他给将了军。
他所有激动的情绪在刹那间烟消云散,眼底好不容易生出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最后他的脸上只剩一片呆滞。
“神”还没死仅是这一句话就能让源稚生为橘政宗所有的辩解都变得苍白无力,不论橘政宗为杀死“神”做了如何充分如何万全的准备,“神”至今仍没死这就是一切的原罪。
“你真的以为橘政宗把迪里雅斯特号改造成核弹是想杀死神么?”恺撒沉声说,“他想杀死的是我们,还有毁灭高天原,他这么谨慎的人不会允许他的计划被意料之外的人插手,表面看上去他是为了防止蛇歧八家的秘密暴露卡塞尔学院的视野里,但仅仅是为了隐藏秘密有必要做得这么决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