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遭了灾,百姓本就难以维持,可他的苛捐杂税一点儿也没少,甚至变本加厉,雁过留毛,收取民脂民膏,到了灭绝人性的地步。
巧立各种奇葩的苛捐杂税,人头税,草鞋税,赤脚税,甚至还有粪税......
陆也溪震惊于这些奇葩的税目,奇葩嘛?顾名思义,就是看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啼笑皆非的税种。
怪不得那么多流民聚集在城外,原来城里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
“皇上,不是已经命司农寺拨了一批粮食,针对受灾严重的县份,多少都拨有救济粮啊。”
”会长,您有所不知。官家确实有五万石粮食拨到了宜阳县。但百姓们领到手上的粮食掺杂了至少一半的砂石。
并且,三月宜阳县就收到了官粮,一直放在县衙,直到六月初才开始发粮,六月又是收税的时间段,如果没有,就用粮食抵扣,但县衙却不收掺杂砂石的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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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也溪气笑,这唐德要怎么搞?想当绝户的县令吗?
上官夙野尴尬的咳嗽两声,“大哥,隐户。”
陆也溪恍然大悟,只有他们世家才会玩的心眼儿。
城外的流民不想去做世家大族的奴隶,忍饥挨饿在城外流窜,希望还有一线生机。
因为也离不开宜阳,没有官府的路贴,哪儿也别想去。
“这位公子,所言极是。”毛管事又微微行礼。
“低贱的价格全家人就成为了世家里的隐户,男丁也许做了哪个大户家的家奴,也许被大户卖给了山匪,也有可能是哪家豢养的私兵,女人为俾为妾为娼,孩子就成了家生子。”
陆也溪脑子里过了一转,等于说:那些奇葩的税收都进了县令的腰包,破产的百姓却流向了世家,世家又向县令孝敬好处。
私下的人没少,面上的人却少了,导致向朝廷上交的税少了,不时还有朝廷下拨的救助粮,该向朝廷上交的税收都进了私人的腰包了。
“会长,还是您有本事。唐县令并未为难咱们,顺风物流局以及琼浆玉液酒三家分店暂时没有受影响。但如今世道越来越差,即使没有官府的压榨,也很再难维下去了。”
陆也溪苦笑着摇摇头,有这样一位父母官:勾结地方势力,盗卖官粮,公饱私囊,不顾及百姓死活。
她宽慰毛管事不必自责,乱世里怎么可能会有欣欣向荣的商事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