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路走来，先是在三圣湖周边听见了当地人对衍川大帝的敬仰，又见证了衍川大帝生前除魔的风姿，最后由衍川大帝的神魂引导，让他对得到的消息深信不疑。

这每一步之中，都充满了暗示。

暗示衍川大帝就是个好人。

可真正的好人需要这种暗示吗？

叶玄念及至此，浑身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疙瘩，“红萱姐姐，衍川大帝有可能被风筱魔帝影响了吧？”

“我们没有从他的神魂中感受到一丝一毫魔气。”

此言一出，叶玄又有些迷惑了，“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

“你为何不告诉他真相？”

遗迹某处，一片花海中的绿树下，衍川大帝神魂依旧坐在湖边垂钓。

此时，一张俊俏的男子面容浮在水面之下，似乎无法穿透水面这道屏障，但他可以在水面掀起波澜，“湖中彩鱼皆是人族记忆所化，你将来到三圣湖的人类扔进湖中，又将湖中鱼儿变成了岸上的人，顺便给岸上的人类注入了一段新的记忆。”

“可这些年，随着鱼王越来越强，你的鱼儿死得也越来越多，记忆便重新回到了这里化为一条条彩鱼。”

“衍川，你这可不像是要镇压本帝的意思啊。”

闻言，衍川大帝神魂睁开眼睛，波澜不惊地看了一下，“说了这么多，你是想探寻什么？”

“你明明有实力杀了本帝，为何还要将本帝囚禁？”

“衍川，你到底想做什么？”

话音还未落下，俊俏男子忽然化作一团黑云，猛地冲向水面。

可他刚刚接触到水面，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黑云也因此险些溃散，湖面因为他的冲击只荡起了一道细微的波纹。

似是一只蚊子跌落湖中。

“当然是为了天下苍生！”

衍川大帝神魂站了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风筱，这么多年了，你看到外面不少人类都投身魔族，应该很高兴的。”

“可对老夫而言，他们就是人族叛徒，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