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哪了?”
尉迟舟皱着眉头,将桑槐拦住,后者也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陈策安此刻就在小柴房不远处。
他的目光正盯着埋头喝粥的少女,幽深漆黑的眸中还带着刚刚没有消散的烦躁。
沈青棠不认识路吗?还需要旁人送她回来?
他的脑中也适时的闪过刚刚看见的画面——少女轻轻趴在尉迟舟的背上,嘴角弯弯,两人仿佛是新婚夫妻。
他更是烦躁了,有一种想毁天灭地的冲动。
刚刚那一幕,简直碍眼!
沈青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和男人保持距离吗?
陈策安不禁又想到她之前待他的样子,她也是不懂分寸,对他又是亲又是抱的,她简直该死。
可他又止不住的想,沈青棠如此不知廉耻,她是不是也会……亲尉迟舟?
只要一想到那个暧昧的画面,他周遭的气息就更冷了些。
心口处的不舒服再一次被放大,他紧攥指尖,嘴角向下抿了抿。
不过很快他就又恢复成了风轻云淡的模样了。
她爱亲谁,爱抱谁,干他何事?
她只要别再来烦他就好了,这样他还能留她一命。
可他的脑中却有着清晰的认知:沈青棠五日没来找他了,这五日,她都和尉迟舟待一块。
如此想着,陈策安的脸又臭了。
……
沈青棠用完午膳后就打算睡午觉了,恰好屋外下起了雨,倒也不会太闷热。
她很快就睡熟了。 可这个觉她睡的一点都不好,因为她又做噩梦了。
她又梦见了许文川。
梦里是她嫁给许文川的第三年,那天是七夕,也就是乞巧节。
这一天也刚好是沈青棠的生辰,可许文川因为公务繁忙,他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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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棠两辈子都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想骑着马驰骋在草原上,那是她第一次开口要求许文川什么。
可他说:“阿棠,今天刑部司还有要事,我不能陪你。”
她的生辰,也就没人给她过了。
最后还是惊雪给她煮了一碗长寿面,她吃了才睡着。
这个噩梦持续了很久,屋外雷霆不断,沈青棠最后被惊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解脱,因为她并不喜欢梦见许文川。
“小姐,小侯爷刚刚来过。”
惊雪将尉迟舟来寻她的事情说给她听。
沈青棠只是轻点头,她并没有开口,她觉得头有些疼。
想到梦中的一切,她只觉得更痛恨了许文川几分。
该死的许文川,现在想想,他哪里是没空?七夕那天,他分明是悄悄去陪了他的青梅竹马吧?
沈青棠越想越生气,整个人都恹恹的。
“小姐要出门找小侯爷吗?”
要的话,她得帮她重新梳妆。
“不了,我看一会话本。”
沈青棠懒得出门了,她打算看话本打发今日。
还有三天就是乞巧节了,她的生辰也到了,到时候她还有些事情要做。
尉迟舟没见到沈青棠,他只能顺路去了一趟书房。
“你怎么又在看兵书?”
他对陈策安这个行为表示不理解。
陈策安这个随随便便就能算计旁人的人还需要看兵书?
“我今日来找你是要确定一件事。”
尉迟舟想到沈青棠的事,突然正了脸色。
陈策安始终没抬起过头,一脸冷淡的看着兵书。
不过他也有失控的时候,就像现在,他的手已经下意识的攥紧了。
“你说什么?”
他头一次重复了一个问题,眸中带着冰魄,让人倍感压力。
尉迟舟突然结巴了一下:“我说……我要带沈青棠回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