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
今日一早裴词安便召集军中将领议事,潜伏在南临的探子得不到命令不敢擅自行动,因此此事不能耽搁。
但谁知这一议事便是一上午,甚至午膳都是在主帐用的。
当裴词安赶回自己营帐的时候,营帐空空如也,桌案上只有一碗润肺的汤羹,下面压着一封信。
裴词安心中一沉,顾不上跟在身边的裴砚修,急忙将信打开,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
然后又一句一句的细细看了一遍,但仍是将信拿在手中,又一个字一个字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
怔愣的看了许久,才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将信小心的叠好,收进怀中,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笑道:“你大嫂啊……”
裴砚修早在裴词安仔仔细细将信读了好几遍的时候,已经一眼将信看完。
不过就是大嫂怕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会让大哥分心,所以先回了帝京。又劝着大哥多休息,莫要再虚耗了身子之类的云云。
裴砚修不解的挠挠头,大嫂这不是挺明事理的吗?怎么大哥还一脸被辜负的样子?
“那个,大哥……”
裴砚修不像裴词安辞藻满腹,绞尽脑汁的刚想了些为陆舒容辩解的说辞,却见裴词安古怪一笑,让裴砚修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南临的事不宜再拖,如今时疫已消,岭阳城的民生也要抓紧恢复。我堂堂一个丞相怎能在外耽搁许久?”
说着单手负于身后,看着裴砚修,“你也是,堂堂一个将军,食皇家俸禄,怎能日日插科打诨,不务正业,该抓紧才是。”
“我……”
这话叫裴砚修好生委屈,可对裴词安又只能生生的受了。
他什么时候不务正业了?
很忙的好吧!
大哥还病了还休息了,他可是从头忙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