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的路铺的极为平整,特别是帝京主街,连半块儿松动的石板都没。
然,今日行车途中,马车却不正常的晃动起来,随行的人皆心头一紧,装作无事发生的放轻了步子。
车夫亦收了收缰绳,让马儿走得再慢些。
今晚自皇宫出来,马车并未像寻常那样停在国公府正门外,反而由一处角门直接赶进了挽月阁的院子。
车夫和侍从皆不敢久留,停下马车就一溜烟儿的退了下去。
挽月阁值夜的婢子也都撤到了外院,一个个贴着墙站着,不敢向前一步。
直到月儿西沉,马车重新静下来,婢子们这才相互看看,但主子没有吩咐,谁也没胆子上前,只好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候着。
浓浓的疲惫袭来,酒意也散了大半,陆舒容更是早已没了意识。
裴词安稍稍支起身子,抿唇看着陆舒容身上的红红紫紫,皆是他的杰作。
急忙将她往自己怀中搂了搂,又扯了宽大的朝服盖住他们,这才哑声唤:“可有人?”
“在的。可要奴婢唤霜儿姐姐或者瑾儿姐姐?”一个小婢子最终被众人推上前去,脸儿红得不像话,低着头,半眼也不敢向上瞟。
“不必!去打些水来,再倒两杯茶。”
小婢子福了福身,急忙下去准备,幸好热茶和热水都是备着的,很快便端了上来。
裴词安不必他们伺候,而是亲自拧了巾子擦拭着二人的身子。
陆舒容的意识逐渐回笼,感到身上不安分的手,忍不住狠狠打了一下,“你有完没完?”
“嘘。”裴词安弯唇一笑,食指抵在她的唇上,按下声在她耳边道:“咱们还在院子里。”
陆舒容这才发现自己还在马车中,一手捂着唇,“这披星戴月的,你……”实在忍不住羞愤,只能一头扎进裴词安怀中,顺带狠狠拧了他一下。
裴词安则是扬着唇角受了妻子的嗔怒,又哄了半天,才终于让陆舒容抬起了头,喝了些茶润嗓。
二人草草穿好衣服,裴词安这才抱着她进了卧房。幸好里面都已经布置好,也无需伺候。
这一觉他们睡得很沉,睁眼便到了晌午。不过今日不用早朝,倒也无妨。
“你昨日的酒量怎么那么好?”
“你和素木日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