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精美的丝质长裙,如今在她身上似有千斤重,除了羞辱,再无其他。
不敢耽搁半分,玉露急忙提起裙角出了卧房。
……
陆舒容终于将一碗安胎药喝干净,虽然这药不似别的药那么苦,似乎还以红枣入药,带着一丝丝甜意,可却难敌药味,让陆舒容紧紧皱眉。
在古代怀个孩子可真辛苦!
“少夫人,吃一块桂花云片糕好不好?这个最适合去除嘴里的药味儿。”
瑾儿将一盘码得整整齐齐的桂花云片糕放在陆舒容面前,洁白的云片糕中掺杂着金黄色的桂花,有着桂花的香甜,也有着云片糕的软糯。
“嗯。”陆舒容让霜儿赶紧将药碗端下去,即便看上一眼也觉苦涩难当,正准备拿起一块云片糕,门却被“轰”的一脚踢开。
吓得瑾儿忍不住叫了一声,才惊讶道:“世子?”
裴词安眼眸微眯,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嗓音带着几分喑哑,凛声道:“滚出去!”
低沉的嗓音瞬间化成一块大石,压得瑾儿喘不过气,压根儿就不敢反驳。
陆舒容亦无措的抓着自桌布四角垂下的流苏,心砰砰直跳。
他、他怎么来了?
那药……没起作用?
看着裴词安额上豆大的汗珠,便很快的否决了这个想法。
莫不是他对玉露没兴趣到连纾解也不成?
看着裴词安大步走过来,陆舒容无奈的看了眼瑾儿,“下去吧!”
瑾儿虽然很是害怕这样的世子,但也很想保护少夫人,不过她小小一个婢女,还是被压倒在世子的威严下。
“夫……”
陆舒容还来不及说半句话,便被强劲的力道拢进怀里,但饶是在这种时候,裴词安仍是小心的不碰到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