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五指紧紧抓着躺椅的扶手,好似将扶手当成了陆舒容一般,“所有盈亏我一人负责,陆舒容不舒坦了,我才舒坦!”
叶芷芙惬意的闭上眼睛,毫不在意的道:“再说,我的嫁妆那般丰厚,玩得起!”
闲适楼
陆舒容得了母亲的信儿,片刻也不敢耽搁,便急忙往闲适楼而来,一路想着该如何安抚母亲,脑子里乱成一团。
依然是上次的雅间,不等霜儿打开门,陆舒容就急忙推开,三两步站到陆夫人面前,连踩了几次裙摆都未曾察觉,急忙道:“母亲……”
“阳儿他回来了!定是世子说了话,容儿,这次真是多亏了你!”陆夫人激动得语无伦次,紧紧拉着陆舒容的手,不断抹着泪。
本想着就算世子愿意帮忙,也得过上几日,谁知竟是这样快。
“什、什么?他回来了?”陆舒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昨天裴词安不是还说他不会徇私?莫不是工部尚书高抬贵手?
如此想着便否定了,若真能高抬贵手,何需有这一遭?大约还是因着裴词安的缘故。
“是,而且不用承担什么罪责,只是赔了些银两,真是谢天谢地!”陆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做拜佛状。
“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和你父亲定当严加管教,定要将他的性子掰过来。”
陆舒容虽还在懵懂状态,但也只是无奈的点点头。
俗话说三岁看老,如今陆舒阳也已经弱冠,这个时候才想着严加管教才是难。
虽是这样想,但也不想打击母亲,只顺着说了些话。
这才知道陆舒阳今日回去之后,被父亲吊起来一顿好打,又让他这些日子都不许出府,更不许跟那些公子哥儿相聚,只准读书认字,年后,就要为他相看一门亲事,最好选一个能管得住他的妻子。
于是又陪着母亲说了一会儿话,陆夫人听着她跟陆舒颜在府里冷冷淡淡的,只是忧愁的看了眼她,终究是未说什么。
陆舒容也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只怕母亲再说出跟兴阳侯夫人一样的话。
她能拒绝得了兴阳侯夫人,却一不定能拒绝母亲。
谁让母亲给了她从未体会的关心和温暖。
幸而陆夫人终究是没说什么,只道陆舒颜只是喜欢裴词安,但品行不坏,不过有时候爱钻牛角尖。
说着抱了抱陆舒容,母女二人这才各自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