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见手边的茶盏,忽然想起前些日子陆舒容给他送来的清茶和绿豆糕。拿着笔的手紧了紧,犹疑片刻才吩咐道:“去,叫厨房做一份紫苏玉蓉糕给少夫人。”
寒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在私宅时下了少夫人的面子,正烦恼着如何哄人。
嘿嘿,早说嘛,这种事情上他还是有点经验的!
花园专门浇花的小红,偏门婆子的孙女杏儿,还有在厨房帮忙的玉枝,见了他,可都是高兴得很呢!
寒生搓了搓手,讨好的笑着,“世子,小的虽不长进,但女人的心思还是知道的,这送东西自然要送到人家心上,可亲自送才有诚意,少夫人才会不舍得推开。”
“原谅?”裴词安声线又寒了几度,“我需要她原谅?我做什么了?”
不悦的拧着眉,不过就是提醒她秦红螺怀着身子,稍稍宽容些,若是流产了,她亦不好交代,怎么就错了?怎么就得道上歉了?
如此想着,面上更寒,沉下嗓厉声道:“还不快去!”
裴词安的话好似一颗铁球砸在寒生脑袋上,吓得他急忙缩了缩脖子,“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站住!”裴词安看着寒生老鼠一样的就要跑出去,沉下脸色,拧着眉,又生硬的补了句:“一会儿端过来。”
寒生一愣,忽然咧嘴笑开来,“得嘞!”
一同陪着老夫人用了晚膳后,陆舒容也没有问裴词安今日在哪里休息,只是简短的说了句“早些休息”,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与裴词安这几年,为了成为他的白月光,可以说是费尽了心力,若说她完全不动情,那是不可能的。
她又不是那种完全冷心冷情的人,虽说任务失败,但到底裴词安没有做出让她伤心欲绝的事。
今日他没有偏着秦红螺,只觉得裴词安这人还行,能处!就这样相敬如宾的做一辈子夫妻也不会觉得难受。
可下一瞬,他就当着秦红螺的面给她没脸,只叫她憋得慌!可这个时代,又不能对着丈夫发火,更不能打他……唉!
只是秦红螺若不敲打,她进府后不安分不说,若婆母知道了,恐怕也会被她责备没有主母威严,看顾不好国公府。
长此以往,她还不得骑在自己头上?
且爱情这玩意儿没就没了,反正即便有了也不会让她更长寿,可她本就是正妻,若被一个外室压一头,这憋屈的日子还怎么过?
陆舒容环顾房间一圈,眉眼一沉,无趣!真是无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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