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么……”

真夜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薇薇安的身旁，看着歌莉娅的身躯被火光吞没化作一道灰烬飘散在空中，她一把拉下了那一直遮盖住自己容颜的面纱与厚重的兜帽，然后长叹了口气。

薇薇安默默地望着身边的真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还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真夜那隐藏在厚厚兜帽之下的容颜。

真夜的头发漆黑如墨，柔顺而亮丽，仿佛丝滑的绸缎一般垂落在双肩上。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轻轻拂过脸庞时带来一丝温柔的触感。她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星空，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宛如璀璨的宝石般吸引着人们的目光。那双桃花眼中透露出一种迷人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真夜的肌肤白皙如雪，如同瓷器般细腻光滑，没有丝毫瑕疵。微微透出的粉色使得她的面容更显娇柔可爱。她的五官精致如画，轮廓分明，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无论是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还是小巧的下巴，都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丽。

真夜的这张脸薇薇安不仅不是第一次看到，而且还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真夜，她长得和金正月一模一样！

“你…………”一时间，薇薇安望着真夜都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了。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是金正月创造出来的魔偶，是她意识的一部分，在被创造出来后我便一直按照她的指令行动，后来随着我的魔力不断增强，我逐渐变得可以与金正月共享情感。在你杀掉金正月之后，她将自己所有的意识与情感都传递给了我，我这才真正拥有了自主意识，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人。”

听着真夜的解释，薇薇安此时也理解了为什么真夜之前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太聪明的样子。原来是因为之前情感不完整，脑子里缺根弦所导致的。

“但是，为什么金正月要将你创造出来呢？”

“因为她早就知道局面会变得像现在这样，为了让你变得更强，光靠她一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我或多或少可以帮上她一些忙。”

“而且她也猜到了你在杀掉她取回力量之后会心有不舍，因此就创造了和她容貌一模一样的我来代替她陪着你。代替她陪你一直走下去，这就是金正月给我下达的最后的指令。”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确保你在灭杀掉天道之后，不会因为同伴的离去而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这也是金正月特别叮嘱过我的。”

真夜站在薇薇安的跟前，虽然她的语气还和往常一样没有一丝波澜，但薇薇安却能在她的眼眸中看出隐藏她努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悲伤。

“嘴上说着要代替金正月陪着我，但实际上你不也舍不得她么？”

“嗯？为什么会这么说？”真夜疑惑的问道。

薇薇安苦笑着从口袋中拿出手帕递给了真夜“还问我为什么，你的眼睛在流泪，这难道还不够说明你的心情么？”

真夜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受着手上的湿润与鼻尖的酸楚，她小声的喃喃道

“好奇怪啊，明明薇薇安你成为了最强大的神明，我为什么还会悲伤呢？明明金正月把魔女会里最好的都给了自己，自己也从未受过什么委屈，所以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哭泣的事情。”

“对啊，因为金正月把自己保护得很好，所以自己平时才不会哭泣啊！虽然自己是她的魔偶，但她却从来没把自己当做魔偶，就连对自己下指令都是通过请求自己帮忙的形式，自己和金正月的相处并不是主仆关系，反而更加像感情深厚的姐妹一样。”

“你难道真的对现在这个结果满意么？大家都死了，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孤零零的了。”

听到薇薇安的声音，真夜也是一愣，随即立马回答道“我当然不满意啊！但不满意又能怎样呢？”

“但我要是说，我有办法改变这个结果，你愿不愿意帮我呢？”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看到了我手上的这把剑么？用这把刀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