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又道:“那人不如我好看,你定看不上他。”
也不知是说给沈怀序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颈边的人呼吸声逐渐变得轻而绵长,僵硬许久的扶隐闭了闭眼睛,这才有了动作。
他虚虚环住怀里的人,下颌抵在她的肩上,坐实了这个拥抱。
这一夜扶隐又在沈怀序的卧房里借宿一晚,坐在小榻上睡了一宿,第二日醒来时他一扫昨日的疲惫,看过床上熟睡的人后,悄无声息消失在房间里。
日常的俗务繁杂而冗长,沈怀序每日外出看诊,在家则要看账本,管理家中俗务,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
随着天气日渐转凉,京中的太太贵女们接连举办起秋日宴来。
朝华早就有此念头,不过她想办的是秋猎。
刚准备好请帖就亲自来到了宣平侯府上,亲亲热热地说是把沈怀序放在心上便亲自来送,实则是因为相亲之事跟自家娘亲闹别扭,被拘在家中不得劲,以沈怀序为借口出来放放风。
沈怀序忙了这么些时日,也想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出去闲闲游玩一番。
她一边接过请帖一边问:“怎的想起去狩猎?赏赏菊花,吃吃秋果,谈谈诗词不好吗?”
朝华鄙夷,“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次狩猎谁若是能拔得头筹,我可是要奉上我珍藏了好多年的宝贝,你身手了得,定要勇夺桂冠,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送出去也不心疼。”
沈怀序丢开手上的医书,迷惑问道:“你既然这般不舍,为何要把宝贝拱手相让?偏还要为难我……”
她不信任地看了朝华一眼,“若我得了第一,你该不会还要把宝贝要回去吧?”
朝华气结,“我是那样的人吗?”
沈怀序立即道:“是我想岔了,对不住。”
有时候这种能屈能伸的态度真叫人挺憋屈的,至少朝华觉得心里有点堵。
她憋了憋,“你知道我外家进京了吧?”
沈怀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