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和车夫们拿着吃食和水正朝破庙走去,从她这里往里面看,没了庙门的破庙像一只张着黑黝黝大口的巨兽,正静悄悄等待着把误闯着吞吃入腹。
沈怀序觉得自己恐怖片看多了。
她扭头说:“今晚你们跟我在马车里睡。”
霜降:“小姐,属下二人从前不少在外风餐露宿,这些算不得什么。”
“小姐不必担心属下……”
沈怀序懒得跟她们多说,“庙小人多,他们一群大男人,你们混在其中到底不方便,车上又不是睡不下,何况你们在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这是她们这些天来第一次在外露宿,小心点为好。
小满霜降推辞不过,只好应下。
夜里风声渐大,林中树叶被吹的哗哗作响,盖过了其他声响。
沈怀序于夜深时被人喊醒,迷迷糊糊之际听见扶隐的声音。
“外面有只耗子,是我们的老熟人。”
听见这话她的意识逐渐清晰,“什么人?”
“巫黎。”
沈怀序早就从扶隐那里听说过巫黎犯案出逃的事,她睁开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听。
“你还没抓住她?”
“刑部那些废柴的事,和我无关。”扶隐想也不想就撇清自己,“我出手的话就直接把她放了。”
他这段时间听说过不少巫家和巫黎的事。
巫黎从小被挑中成为下一任巫女,自被挑中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要为稳固巫家的地位而奉献一生。
她们不得与亲生父母见面,并成为上一任巫女的药人,此后数年整日与蛊虫为伴,直至十五岁及笄那年,巫家人暗地里拿巫女的处子之身做交易,她们又会成为权贵身下的玩物。
如此一代一代,每一任巫女总也逃不过成为受害者和加害者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