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一缕幽魂一样跟在几个小兵后面听听他们的谈话,发现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重新锁定目标继续偷听,兜兜转转总算找到了孟觉的军帐。
军帐里没有火光,似乎没什么人,结合她刚才听两个小兵说今晚有庆功宴,她都有点想为自己的运气鼓掌了。
不过暂时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军帐入口有两人把守,想要顺利进入不是一件易事。
她竭力放轻脚步,屏住呼吸向着入口走去,即将要和守卫擦肩而过之时,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喧闹声。
心里升腾起不祥的预感,她快步走进军帐,带起一阵风,同时还有每日沐浴残留下来的自身很难察觉的香气。
若在外头,这点香气自然不算什么,可这里全部都是糙汉子,平日里洗澡都奢侈,哪儿来的香气?
两个守卫闻惯了军营里的各种气味,对突如其来的香气格外敏感。
像是心有所感一般相互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警惕地捂住了口鼻,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人驾着醉酒的孟将军跌跌撞撞的往这边来。
守卫发现自身并无异样,重新把手放下,对着走上前的人恭敬道:“孟将军。”
这话让躲在营帐内部的沈怀序皱起眉头,她迅速扫视一周,在外面的人进来之前,闪身躲在了一处简陋的屏风后面。
紧接着屋子里燃起烛火,时不时传来几句说话声,从几人的话语里沈怀序能听出来送孟觉回来的人应当是孟觉的手下。
“姓祁的也不知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那个小白脸带出去几千人,如今生死不知,他竟无动于衷,只说另有安排。”
“哼,安排,什么安排?安排着送死吗?他祁战真以为这次大捷是他的功劳不成?分明是火器突然爆炸炸的北羌人措手不及罢了!”
“咱们将军重情重义,为那几千兄弟不值,反而被一阵臭骂,要我说让将军给侯爷写封信把这事捅出去最好!”
……
安置好孟觉之后,几人吹灭蜡烛,走出了军帐。
沈怀序等待了一会儿,刚想小心翼翼地动手翻找东西,却听见了榻上人翻动身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