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勒紧绳,马车刚刚停稳,钱秀珠就下了车。
“当家的,我去大郎那辆车坐着照顾咱大孙子。”
“欸。”姜伯良笑着应了声,不一会儿,车队又辘辘走了起来。
其中一辆马车内,即便摇晃着,姜二郎依旧能四平八稳地拿着书看,只是看得时间久了眼睛难免不舒服。
除了有些醉意时,他脑海中的那根弦还在绷着,考上举人尚且不是终点。
他抬头隔着车窗往外看去,在心里算了算时间,照这个速度走下去,到京城他们还得走个十天左右。
这一年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门心思用在了读书上,之后考中举人,热闹了许久,现在又早早走在了进京赶考的道路上,即便如此,依旧碰上不少家中宽裕的学子也已走在了进京赶考的道路上。
抽空同他们交流学问,也让他受益良多。
这么想着他的思绪不自觉地飞到了这段路程的目的地——京城,不知不觉又过了大半年,不知她可还好?
远在京城的沈怀序知道家人启程之后,就提前命人收拾好了长乐坊的房子,只等家人的到来。
一天晚上临睡前,她下意识沉入空间寻找扶隐的身影,出乎意料看见了这人的身影。
东北边境的摩擦愈发频繁,尚且不到半年时间,扶隐就已升至百户,与此同时他也越发的忙碌。
看清楚扶隐的脏兮兮的衣服和脸以后,沈怀序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被炮崩了还是怎的?】
在她的记忆里,扶隐还从未这么狼狈过,军营里都是糙汉,他那点洁癖都快被治好了,只是每当意识到后还是会尽量清洗干净,只是这次,看着有点严重,他却好似无动于衷,眉头紧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扶隐幽幽道:“的确被炮崩了,这事儿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