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苍耳看了自家师傅一眼,看她轻轻颔首,才重新搭上妇人的手腕。
等她心里有了成算,沈怀序才为妇人看诊,看过之后便问询方苍耳几句,自己为妇人开药方的同时,也让方苍耳也开一个药方,等妇人离去,她拿过方苍耳的药方看了看。
“还算对症,只是有一点,这位大娘有些着凉,有内热,她看的又是腰痛,属肾经,这个时候就不宜服用杜仲,换成别的较为合适……”
方苍耳认真听着,叹服地不住点头。
这两年来,她一直在不断进步,可她的小师傅却比她还要进步迅速,即便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却还是会找其他大夫不耻下问。
有时她真的很佩服小师傅怎么能记下那么多东西的。更让她觉得欣喜的是,小师傅从不吝啬问询她的想法,想尽法子让她上手,这也是她进步的原因。
她觉得小师傅就是她努力的方向。
时间一晃而逝,扶隐在五月底前往边疆投军,和他一同前往的还有沈溯的一纸书信。
书信是沈怀序让自家爹爹亲手写下,收信人则是戍边的一名将领,信的内容没有让这位将领对扶隐多加照拂,也没有让他给扶隐开后门,只是唠家常一般洋洋洒洒写了一些,中间提了下扶隐的名字。
说到底只是借宣平侯这个名号的势而已。
扶隐哪怕身在千里之外,也能回到空间休息,因此沈怀序并不担心。
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八月姜二郎的乡试。
忙了一天,回到闺房,沈怀序和小狸花玩了会儿,这猫儿就叫小狸花,扶隐没有给它起别的名字,沈怀序也觉得叫着顺口,就这么叫着了。
扶隐离开京城,兜兜转转小狸花还是交给她来养。
显而易见的,扶隐对小狸花花了大心思,整只猫儿被养的油光水滑,摸起来十分舒服。
逗过喂过,沈怀序坐到书桌前,往北川县去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