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客人是中午到的,一到荣军院,李院长就安排客人吃饭,喝酒,由后勤一个外号酒蒙子的主陪,外事部的人不喝酒,但抄挡不住老毛子也想喝。
等酒醒了,天也黑了,又是晚饭时间,晚饭又喝了酒,第二天没人叫老毛子起床,外事部的人要叫老毛子,被荣军院的人劝住了,不能打扰客人休息,只能让客人自己醒来。
客人醒来没多久又是吃中饭时间了,好酒好菜端上,为华苏友谊干杯,为革命友谊干杯,为马克思干杯,为列先生干杯,为斯先生干杯,为领袖干杯,为牺牲的烈士干杯,到后面不用说祝酒词,老毛子一见端起杯子,就干了。第二天就这样又在酒桌上过了。
第三天睡到中午,老毛子想着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喝酒了,到了食堂却见饭桌上根本就没有摆酒,李院长说:“今天我们不喝酒,简单吃点饭,就去生产车间。工作第一,工作重要。”
老毛子头一次见安排得这么贴心的,很高兴,走马观花似的在车间走了二圈,也问了不少问题,但看到现场生产羊肠线,需要那么多工人清洗,又需要不少黑不溜秋、丑不拉叽的中草药,进行处理,也没有了多少兴趣。
吃个鸡蛋而己一定要弄清楚蛋是从哪只鸡的屁股里出来的吗?
临走时老毛子还是向外事部门提出了要羊肠线的生产工艺流程和红星伤药的秘方。外事部门以需要向上级请示为由,没有现场答复。别以为老毛子就这么好忽悠,酒人家喝了,正经事也是一件没少干,生产车间看了,还拍了不少照片,完了资料还是一样要带走。
最后也不知外事部门是怎么沟通的,同意了老毛子的要求,派人来取了资料和秘方,带走的是事先准备的羊肠线的第二版生产流程和红星伤药的第一版秘方。
志司后勤的人知道了版本的事,内部也有不同意见,但也没有人往外捅。
一个月后,苏共的第一批正式订单下来了,200万卢布(共和国币40万)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