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回过头挤出一个笑脸:“是啊,好巧。”
“可愿意过来喝杯酒?”
“好啊。”
赵玉书从不是一个矜持的人,也不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一进东都就去添香楼,一遇事就掺和。
人家第一次邀请,大家不熟打个哈哈各走各路,第二次又碰上,还亲自相邀,总得给人家一个面子的。
赵玉书跟周围的谈友们拱手告别,跟着蓝衣走到桌前相对坐下,老杂役此时先端了几份腌菜过来,身后一个年轻帮手抱着一坛酒放在护卫们的桌子上。
“酒放这里来”,蓝衣招了招手,年轻人有些惊讶,但不敢反驳,老老实实把酒放了过去。
砰的一声,蓝衣一掌拍在坛口,封泥应声飞出,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散出来。
蓝衣凑近坛口,小巧的鼻子微微动了动,随后秀眉微皱:“不好。”
老杂役急忙赔罪:“偏远地方,都是些自酿的浊酒。”
蓝衣手一摆:“算了,你们拿去吧”,护卫们大喜,急忙把坛子抱走。
蓝衣看了站在身旁的小侍女一眼,侍女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酒壶:“可不多了哈。”
赵玉书全程看着蓝衣的一系列动作没有说话,这一行连同侍女护卫近二十人,只有两个是修士,一个就是眼前的蓝衣,修为自己看不透,说明至少三重天,而另一个则是护卫中一个不起眼的中年汉子,二重天。
眼前的女子算不上多美,远不如福王郡主的冷艳,不如云姑的雍容,也不如墨儿的傲娇可爱,跟自己那个贵重妹妹柳如兰更是没法比了。
但她却由内而外的透露出一股子慵懒,毫不做作,给人一种躺在沙发上晒太阳的猫的感觉;
主打一个我想怎样就怎样的随性;
跟不戒似的;
合我老赵胃口。
“好酒不多,咱们一人一半”,蓝衣拿起两个酒杯,一人倒了一杯:“温酒我在车上喝完了,这壶是我自己酿的,跟公子平时喝的可能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