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异走上前,取走了妮娜小姐手中的钥匙。
他把玩着手中小小的银色钥匙,这一路听下来,很显然,这一次是副本直接给玩家们分配了房间。并且,房间的分配除了最基础的男玩家、女玩家分开了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规律可言:除了少数和薄异一样,一人(玩家)一个房间外,大多数玩家都是2人一个房间;但不少原本就是组队而来的玩家,从他们脸上的失望神色来看——显然,他们并没有和自己的队友分到同一个房间。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薄异拿到钥匙后,就径直向着楼梯走去,前往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间门,和外面的装修显得尤其格格不入的房间映入眼帘:
白色的水泥墙上布满了蛛网一般的裂痕,墙皮大片剥落,残留着墙面上则可以看到一些已经褪色的涂鸦、凌乱的指甲划痕;而墙面的墙角的位置则长满了黑色的霉斑。
房间并不大,却足足摆了四张床。油漆早已剥落的旧式铁床两两相对,中间只用可移动的床帘隔了开来。
薄异倒是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床铺——因为只有他即将入住的病床上,被褥是整齐叠好的;上面还摆放着一件洗干净的、绣着“圣玛丽疗养院”几个字的病号服。而其余三张床上,那些沾满了不明褐色脏污的床单被褥则都凌乱地堆在床上;不过从床上留下的痕迹来看,这些床铺显然是有人睡的,只是现在床的主人全都不见了踪影。
薄异挑了挑眉头。
他原以为这间疗养院这么安静的原因,是因为疗养院没有除了他们这些玩家之外的病人。但现在看来,这间疗养院显然是有病人的,并且从护士小姐的房间分派来看,病人似乎还不少。
他迈步走进了房间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变、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的潮湿味道。只可惜,窗户被锁得严严实实,还在内侧钉上了木条,根本没有办法打开通风。
薄异走到了自己的床前,检查了一圈自己的床铺,却没有在床位附近找到任何,类似床头卡这类关于自己身份信息的东西。
他又去其他三张床上看了看,同样也没有找到床头卡。
奇怪……
他摸着下巴。
没有病人资料的话,这个疗养院是怎么确定每个人的治疗方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