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抗旨吗?”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秒,下一瞬,萧烈猛地偏头推开一侧的窗棂,清冷的风立即窜进来将那股夹杂着酒香的异香冲散了些。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说话时,萧烈并没有看她。
花夏竖起一根手指:“两壶。”
她没醉是真的,但困也是真的,因此有些迷糊。
马车在街道岔口往另一个方向而去,方向并非宫门,萧烈并未再出声阻止,眼前的人似满意了,安静下来,手支在檀木小桌上,翻看他放在马车内的古籍。
翻了两页并不感兴趣,又放了回去。
萧烈将一切纳入眼底,沉默了一路,任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与女帝同乘的一日。
御赐的府宅自然是极好的,规格比起从前的镇北侯府要阔上许多,威严而庄肃,也是雀京城里独一份了。
花夏此时身份尊贵,自然是不能住在偏院的,主院重新理了一番,让她住下,府里下人很少,更没有什么伺候的婢女,暗卫侍从倒是不少,萧烈又后悔没有坚持将她送回去了。
然而,眼前的人并不要人伺候,对着他摆了摆手:“晚安。”
萧烈并不明白晚安是什么意思,站在院子里琢磨了许久,等管家上前来递披风,萧烈看向他问:“晚,安,何解?”
老管家尝试解答:“许是安歇的意思?”
明月高悬,王府却并不安宁,书房内,萧烈根据传回来的小信绘制雀京的情报布局,女帝的失踪带来了意外效果,致使高晃许多势力都显露出水面,虽然只是一小部分,却足够他们之后顺藤摸瓜。
赵卓站在长案前,压低声音询问:“王爷,我们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届时,高晃只是一个宦官,即使......”
门外传来轻微的风声,是暗卫靠近的轻功,明明一直盯着书房外,戒备着整个王府,那门外的身影还是不知何时出现的,又站了多久?暗卫暗自心惊,告诫道:“书房不许靠近。”
花夏放下准备敲门的手,扭头看向全身包裹黑布融入夜色的暗卫:“谁说的?”
暗卫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哑然:“......”
房门从里面拉开,萧烈长身站立,居高临下地望向花夏,花夏看了眼书房里边,脱口而出:“怎么?商量造反呢?”
众人心惊,赵卓更是下意识就要拔刀,被萧烈一个眼神压了下来。
“陛下何时来的?”
花夏:“......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