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撞见了邪门的事,又听了里奇的一番别有深意的话,满怀愁绪地走出去,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上去。
“见鬼!希伯!你在游魂吗?清醒一点。”
希伯抬头看到了自己的同事罗姆:“抱歉,在想些事情。”
他话一转,打听道:“你来找狱长?”
罗姆按了按自己被撞的肩膀:“是的,卢克从法庭下来了,他的申诉被驳回且被遣回莫那甘了。”
说到这里,罗姆不禁头大:“接下来东区怕是没有太平日子过了,听说不久后莫那甘将会接收一批新人,上帝保佑,可别送来我们东区。”
新人入住,监狱内总是要过一阵天翻地覆的日子,囚犯之间相对的等级被打破,潜在的秩序或将被重新建立,毕竟每一个被送到莫那甘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善茬。
希伯自然知道,毕竟上一个搅弄风云的新人就是今天打人的狄司。
结果可想而知,狄司没有加入任何团伙,却也成了亡命之徒们不会主动招惹的角色。
希伯想到了什么:“今日.....狄司打的那两个人是不是......”
罗姆接话:“耶里是卢克的狗腿,卢克这会儿被押送回监狱怕是已经知道了.......”
狄司在食堂当众将卢克的两个狗腿打残的事情在东区里传的沸沸扬扬,莫那甘监狱里的生活是冗长重复又无聊的,他们是一群被社会剔除丢弃在山坳之中的毒虫,任其腐烂生臭。
他们的一生都要在此处度过,对于这种血腥暴力的热闹总是热衷的,给笼罩在莫那甘监狱上空的灰色添上一抹色彩。
“你们说狄司为什么要打卢克的手下?那天在食堂的是哪一批次的人?”
“第一批次出去劳动回来的,所以后面来的人什么都没看见。”
东区食堂里汇聚在一起的囚犯热烈讨论着,视线时不时望向堂内几日都不曾修缮的那根断裂的石柱。
“不愧是立下战功无数的军区长,这身手,都不敢想象撞上石柱的耶里怎么样了。”
“听说在号房里躺着下不来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怕是要躺上好一阵子,狄司下手也忒狠了些,狱警们都在,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打残了两个人,拦都拦不住。”
“不是都没人说一下那天狄司为什么突然发作吗?”
对于这个问题,所有人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有那日在场的人迟疑开口:“那天我们在说新来的那个狱警小姐,耶里说的特别难听,难道狄司看上那女的了,所以把耶里他们打了?”
这个猜想很快被众人否定:“怎么可能!狄司进莫那甘之前可是哥比达西州三区的军区长,受过非常人的训练,怎么可能会沉迷美色?”
“那难道是为了给即将回来的卢克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