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侧目看去：“云先生不是教习大陆史的吗？”

“也想做凤小姐的老师？”

云今殊气息沉冷，此时提出做她的修习师父应该是他一直以来的考量，话语至喉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口。

做他的弟子，不说整个云家，只说他一人便可做她强大的后盾。

不必为修习而苦恼，她的病他也会为她治好，他会铺陈好一切，让她做他的传承人。

“云先生？”

“不是。”云今殊脱口而出。

被催促时，说出的是最尊崇本心的决定。

“那云先生来是.....”

云今殊看向花夏，心脏停滞了一瞬，随即剧烈的跳动起来，他几乎要以为这具炼制的躯壳快要承受不住他过载的心跳了。

“我.....”

恍然间意识到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仿佛喉间塞了根羽毛一般不断挠着生出痒意。

“不管是符咒还是召唤师......或者其他......”

“我都会，你不用另外找教习先生，我都可以......”

“不用师徒的名分，我也会尽心、竭力，你，愿意吗？”

老先生：“？？？”什么意思？

“好啊。”花夏抱着兔子随意站着，唇角轻勾起一个弧度。

两人之间显然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东西，或许从前便熟稔，老先生看出来了，只好作罢。

他得了花夏一句道谢，傲娇地抚着胡子走了。

兔子塞了他满怀，云今殊跟上往竹苑走的娇小身影，怀里的兔子似乎被他吓到有些想挣脱，云今殊伸手安抚了下，兔子安静下来。

他半步走在旁边，面上一派沉静，思绪早已比团成一团的麻线还要混乱。

他不想做她师父......

她说好。

她知道他的心思吗？

回忆拉回之前，他自称的一声声‘老夫’之中......

透露了自己的年岁很大，什么‘千岁不足，百岁有余’.......

大了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