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突然出现个身影,花夏见怪不怪,收回符咒随意搁置在桌面上,消失的‘老夫’终于回来了,坐在花夏邻桌。
云今殊在斜前方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力量,眸光沉了沉,突然扫向一旁已经浪费了好几张黄纸的少女:“你认识他?”
花夏自然不可能此时和云今殊对话,摇了摇头,在黄纸上写:这人脑子有病!
云今殊怎么也没想到似乎两人有仇,那么那牵引就或许就不是这人做的了。
教习室的位置坐不满,很快一个穿着道袍服的先生从屋外走了进来,简单介绍过自己后,开始教习基础符咒的画法。
先生上了年纪,嘴唇两边留着两绺长胡子垂坠下来,手中倒拿拂尘在半空中画着符咒。
做完示范,先生从第一排往下开始检查符咒是否画的有问题,每走过一个就摇摇头,走到下一个又摇摇头。
场面好笑。
花夏拿起笔三两下,将一个老先生吹胡子摇头的姿态画了下来,一抬头,先生走到了她桌前,视线扫到了花夏手里的肖想,定睛一瞧,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他嘛!
“你!”先生说话了,一开口气得不轻,“上课听否,符咒画了否?”
花夏伸手指了指旁边一沓,老先生眯眼瞧去,将一沓拿了起来,一堂课教习的所有符咒,包括他顺便讲到的,她都画了下来,分毫不差,输入灵力便可使用。
老夫子瞧了瞧花夏,凤家那生机孱弱的孩子。
“不错......”
可惜了,这简直是天生的符咒师啊!
若命数可改,必将成为传奇的符咒师。
只是不知夹杂其中的那个圆圈是何意,大概是放错了的绘笔。
察觉到云今殊在看她,花夏扭头,在黄纸上写:“惊呆了吧?”
云今殊扭头无言。
从竹屋离开后,云今殊想起一件事,促使他沉眠地下的原因,漫长的光阴里,冥冥之中他好像要等什么人,一直等不到,时光也变得难捱,不如就此沉睡而去。
转回头看向懒懒散散,随意地画着教习先生的少女。
他是要等她吗?
为何?
对上花夏看来的视线,云今殊耳边又响起她说他登徒子的话来,又慌乱别开视线。
一个小娃娃......
虽是顽皮,却天资聪颖。
想来,难道是因为自己还没有传承之人?
命中还缺了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