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秋玥便被外面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了,苏秋玥正想蒙着被子继续睡觉时,忽听到顾朝煊歇斯底里地叫声:“我不服。”

苏秋玥被这声音叫得睡意全无,她迅速穿好衣服,走到前院,看见顾朝煊正跪在地上,眼神倔强地盯着顾溟轶。而梁潇芸正抱着儿子,不停地为顾朝煊求情。

两溟轶眉头紧缩,语气坚决道:“顾朝煊私自出城,按规矩手六十鞭,闭门思过一个月,念其年幼,由监护人顾溟轶代受30鞭,顾溟轶未能尽心照顾顾朝煊,加三十鞭,顾溟轶身为城主,却未能明察秋毫,致使十年前旧案道今日才昭雪,我深感愧疚,当罚五十鞭。”

顾溟轶说完,在场的人都鸦雀无声,这时身边的护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城主,使不得,这一百鞭下去,恐怕……”护卫没有说下去,但是大家都知道护卫的意思,这一百一十鞭下去,顾溟轶大概是撑不住的。

梁潇芸道:“城主,十年前的案子虽有不查之责,但是是被奸人所蒙蔽,错不在你,远不需要五十鞭。”“你们都不必再说,来人,行刑。”

两个拿着皮鞭的护卫走上来,他们表情透着不忍,两人举起皮鞭,往顾朝煊与顾溟轶身上抽去,护卫没使全力,皮鞭打在两人身上之留下淡淡的鞭痕。

顾溟轶转头对护卫喝道:“行刑不得徇私,用力打,刚才那一鞭不算。”两个行刑的护卫咬着牙,用力往顾溟轶,顾朝煊身上抽去,每抽一鞭,顾朝煊发出惨叫,可是他却倔强地忍着泪水。顾溟轶更是一声不吭,紧咬牙关,不一会,嘴角便咬出了鲜血。

顾朝煊的三十鞭打完,他的后背鲜血淋漓,梁潇芸搂着儿子,直掉眼泪,顾朝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安慰娘亲:“娘,我没事的,你儿子的身子强壮地很,过几天就好了。”说完,他偷偷朝顾溟轶望去,顾溟轶此时脸色铁青,几乎快要倒地。

“还有六十鞭。”行刑的护卫喊道,他见城主快撑不住了,稍稍放松了力道。顾溟轶用微弱的声音道:“不得徇私,用力。”那护卫只得握紧拳头,用力甩动鞭子。

苏秋玥见顾溟轶后背血肉模糊,心中不忍,别过头去不敢看,顾溟轶的护卫们更是跪了一地,连连磕头求城主收回成命。

终于,打到一百十鞭的时候,顾溟轶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护卫们七手八脚地将顾溟轶搀扶起来,抬回卧室,等候多时的大夫背着药箱,火急火燎地跟在护卫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