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六回道：“是也不是，功德是条件之一，但并非必要条件。说是鬼魂无法交流，但其实是它们说的话一般人听不懂。需要天生阴阳眼，或者能开天眼的玄师才能听懂它们在说什么。

“当然，被执念驱使着行动的鬼魂，行为机械，就算说话也大概率只是一些意义不明的胡言乱语。总之差不多可以把它们当作是精神有问题的杀人狂，很危险，避开为好。

“另外就是像这种有功德傍身的鬼魂，还有一些执念非常强大的鬼魂，都有可能保留生前记忆，以及完整的神智。

“不过前者因为有功德护体，执念对它们的影响微乎其微，所以它们还能像正常人那样，以理智思考。

“而后者的话，内在驱动力依旧是它们的执念，因此即便保留了记忆与神智，这些东西也仍旧为完成执念而服务，会让他们变得更阴险、狡诈、狠厉，也就比普通鬼魂更加危险。”

但其实，大部分人死后化作的鬼魂，其实应该都和生前差不多，保留了记忆和神智，能够交流。只是大部分人听不懂它们说的话，有时甚至就连托梦都无法言语。

大多数的它们其实也很难显现在人前，只有当一个人阳气微弱、磁场低迷的时候，才能看到它们。

能随便显现出来的，都是执念比较强，怨气比较大的。但多数的它们，也能因为保留的记忆和神智，控制自己不去随便伤人。

就算要伤人，也只会找上害死自己的仇人。

除非是丝毫不顾道德观念，完全遵循自我内心的欲望的人化作的鬼魂。

它们才会毫不克制自己地随意滥杀无辜。

另外就是，不管因何原因，只要是杀过一次人的鬼魂，如果没有被及时制止，它们身上的怨气和业障，就会逐渐压制它们为人时理智的部分，变得愈发容易暴虐、残忍。

这个时候，它们就是所谓的「厉鬼」了。

还有长时间逗留在阳世，记忆和神智都被磨损，魂魄不全的鬼魂，也只能依靠执念驱动着，行为机械。

如若一直得不到滋养和恢复，最终只能得到一个魂飞魄散，彻底消失的下场。

虽然如今大多数鬼魂依旧完全被执念驱动，但随着这方天地规则的逐渐完善，它们最终也都会成为那种正常的样子。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

此方天地，仍缺一个完整的「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