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宫内便传来丽嫔因病暴毙的消息,草草下葬了。

昨夜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再提过,只是太子废了,太子之位空着,但在这紧要关头,也无人敢去撞宣武帝的枪口。

皇后自然是不敢有怨言,还主动要求到静安寺清修,祈求上天佑夏朝安宁。

余羁听到这些消息后,也能猜到个大概。

不过就是宣武帝查出丽嫔的孩子是秦鹭的罢了,但这等丑事,怎么可能让外人知晓?

所以他便将丽嫔秘密处死了,只对外声称是病逝而已。

只是他没想到,皇后居然会请缨到静安寺清修,她这个节骨眼出宫干什么?她竟没有在宫中稳住后位,为秦鹭拉拢势力……

秦鹭倒是老实了不少,乖乖在府中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只是,他似乎盯上凤栖了……

余羁垂眸,看着凤栖派人送来的信,信中说秦鹭派了人到红楼探查,似乎想验证他和顾云笙是不是一个人。

凤栖虽然派人易容成他的模样在楼中待着,而他自己则作为顾云笙在将军府待着。

虽然易容术天衣无缝,但两个人不可能百分百一模一样,所以他担心秦鹭看出什么端倪来,便让余羁想个办法。

要想避开秦鹭,要么把“凤栖”接到状元府,要么把他接到将军府,或者送入宫中。

入宫是不可能了,而顾云笙是辽城人,第一次来长安,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收一个花魁入府,那似乎就只能来他这儿了……

余羁之前和凤栖有过交集,如今再见面也不过是“老情人”叙旧,秦鹭也不会胡思乱想。

他拿起笔,便在纸上舞动一番,一封信新鲜出炉!

余羁将纸卷成一小卷,塞到信筒里,随后递给了在窗边等候多时的信鸽,它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余羁看着它消失在天边,心中祈祷着一切顺利。

这信鸽是凤栖养的,自那日他派人去给他传信后,他就送来了这鸽子,以便两人交流。

……

红楼。

凤栖微眯着双眸,目光有一丝玩味、一丝探究,还有一丝喜悦,他缓缓支起身子,将信鸽脚上的信筒拿了下来。

信纸展开,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迹:

「后日,找个契机,我来赎你。」

赎我?

凤栖看着信,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还是这么可爱,居然想将他赎回状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