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若言已经喝了不少水,仍在苦苦挣扎着,她拽住身旁的荷叶,激起许多水花。
而小船不知所踪,盛二也不见了身影。
沈若言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断下沉,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她无助的在水中无意识地踢蹬,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她好像,快死了……
看着溺水的沈若言,夏荷再也顾不得其他,只身跳入池中救主,她卖力地朝沈若言游去。
沈若言被救上来后,小脸惨白,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要归西。
夏荷等人将沈若言带回了房中,并以最快的速度请了府医。
府医把脉后直摇头:
“夫人先前生公子时就伤了元气,这番落水更是寒气入体,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可能以后也难再有孕了……”
“难以调理吗?”
夏荷抓住府医的手,情绪激动。
“调理也只能让夫人身体健朗些,无法再受孕了。”
说罢,府医收拾药箱,走了。
夏荷愣在原地,十分懊悔。
自己不该让夫人去划船的!都怪盛二那个臭小子!
对了!盛二!
盛二人呢!?
自己到时,盛二就已经不见了……
带着疑问,夏荷去煎了药,她根本不敢想象夫人醒来后知道这一切会有多崩溃。
傍晚,太阳西斜。
盛裴然早就收到了沈若言小产的消息,回了府。
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憔悴的沈若言,心中感情复杂,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若言还没醒,她今年已经三十有四了,脸上多了些皱纹。
她,老了。
盛裴然清晰的知道,他是爱沈若言的,但那只是曾经。
若说现在不爱了,倒也不是,只是他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他与沈若言自幼相识。
父母双方是多年的老友,他们又是邻居,是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
沈若言十五岁就嫁给了他,他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很快她便有孕了……
说不高兴是假的,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还记得他那时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像个疯子一样。
生下盛妙淑不久后,沈若言又有孕了,但小产了……
他当时难受得哭了好久,她还抱着头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