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苏然突然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雨欣，那眼神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充满了仇恨和疯狂，「是你！都是因为你！阿飞才会…才会……」

苏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他本来就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情绪激动，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苏然！」林雨欣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想要扶起苏然，却被苏然一把推开。

「别碰我！」苏然咬牙切齿地瞪着林雨欣，声音嘶哑得可怕，「我告诉你，林雨欣，从今天起，你我之间，只有仇恨！不死不休！」说罢，他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想要逃离这里，仿佛林雨欣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林雨欣看着苏然远去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是啊，如果不是因为她，阿飞就不会死，苏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苏然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他靠着墙缓缓坐下，双目无神地望着天空。天空依旧是那么蓝，白云依旧是那么白，可阿飞却永远地离开了。

「阿飞，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苏然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自责，「我明明答应过你要保护你的，可是我却…我却……」

「老大，你…你不用自责…是我…是我自己没用…不…不怪你…」

苏然猛地抬起头，却发现阿飞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脸上带着欠揍的笑容，仿佛从未离开过一般。

「阿飞…你…你不是…」苏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嘿嘿，老大，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阿飞笑着说道，伸手拍了拍苏然的肩膀，「我就说嘛，我福大命大，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挂掉？」

苏然看着眼前活生生的阿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老大，你怎么了？怎么还哭鼻子了？」阿飞看着苏然的样子，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你小子…你他娘的吓死我了！」苏然猛地扑上去，一把抱住阿飞，声音 choked with so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