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正要告辞离开,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步伐。
门被推开,一个工人匆匆走了进来,神色紧张地对关永辉说道.“厂长,那台机器又坏了。”
关永辉闻言,眉头紧锁,不悦地问道.“不是请技工来了吗?怎么还没修好?”
工人回答道.“他出差了,估计还得一星期左右才能回来。”
关永辉听后,烦躁地在原地跺了几步,显然对这台频繁出故障的机器感到十分头疼。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钟跃民身上,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对钟跃民说道.“钟老师,你对染整机熟悉吗?这是我们进口的一台设备,才用了一年,就三天两头地罢工,整得我们都没脾气了。”
钟跃民看着关永辉那焦急的眼神,虽然他对染整机并不是特别熟悉,但既然关永辉已经开口了,他也不能推辞。这辈子虽然没干过机修,可前世对机械还算是了解。
“好吧,我试试看。但你得先带我去看看那台机器,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关永辉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他连忙站起身来,引着钟跃民向车间走去。
“厂子,我们看了,可能是压辊坏了,但是压辊都是进口的,还是要厂家来换”,一个年龄大的师傅对着关永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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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关永辉听完老师傅的诊断,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转头看向钟跃民,眼中带着一丝期待.“钟老师,你看看吧,需要什么工具你说一声。”
周围的工人们纷纷将目光转向钟跃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这个看起来年轻且文质彬彬的人,真的能解决这个棘手的机器故障吗?
钟跃民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但他并未在意。先绕着机床转了一圈,从容地走到老师傅面前,微笑着说道.“师傅,矬刀借我用一下。”
老师傅斜着眼睛把矬刀递给了钟跃民,同时特意打量了一下钟跃民的手。那双手看起来修长而细腻,更像是一双女人的手,与他自己那双布满厚茧、历经沧桑的手截然不同。
老师傅心中不禁有一丝不服,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毕竟关永辉厂长就在这里,他不好发作。
关永辉看着钟跃民接过矬刀,心中也带着一丝疑虑。毕竟,钟跃民看起来并不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技工,他的双手更是与人们印象中粗糙有力的钳工之手大相径庭。
钟跃民拿着矬刀,走到那台出现故障的染整机前,开始仔细地观察起压辊的情况。他先是用手轻轻地触摸压辊的表面,感受着其表面的不平整和磨损情况。然后,他拿起矬刀,开始小心翼翼地锉削起压辊来。
周围的人都在静静地观察着钟跃民的动作,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年轻人,真的能够解决这个困扰了他们许久的问题吗?
钟跃民并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中。他的双手虽然看起来纤细,但动作却异常熟练和有力。他一边锉削着压辊,一边不时地停下来检查其表面的平整度。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钟跃民终于完成了对压辊的修复。他放下手中的矬刀,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
然后,转身对关永辉说道.“关厂长,我已经把压辊修复好了,但是,我只是让机器正常运转。染出的布料还没有解决,需要开启机器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