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师姐都昏过去了,我心中慌得很,可师姐醒来什么也不同我说,我又难受的紧。”
“还有,师姐现在不和我亲近了。从前没在一块的时候,你还总是拍拍我的背,拍拍我的肩,像我娘那样;现在明明在一块了,师姐却连我的手都不曾牵过。”
“更、更别提那个了。”
最后一句时,池衿烧的脑袋上简直能摊煎饼了。
阮蔚,“……”
她费劲的理解了一会小男友的少男心事。
随后恍然大悟。
“啊。”
阮蔚一激灵,“你说的是这个啊——”
她伸手,毫无顾忌的就将面前的少年捞下。
意识到阮蔚想做什么的刹那。
白璧似的美人骨烧成了炽热的颜色,只觉得搭在脖颈处的指尖冰凉,点在肌肤上,也浇不灭心头骤然燃起的火苗。
池衿在被扯住的瞬间就闭上了眼,睫羽颤抖的像蝶翼振翅。
黑暗之中的感知似乎十分敏感。
池衿几乎听不见风声、树叶簌簌声,他只能听见自己胸腔中一声盖过一声的擂鼓心跳。
似乎……又拉低了些?
是不是太低了。
阮蔚调整了一下姿势。
角度合适,高度也合适,嗯,眼睛也闭上了。
上道。
阮蔚微微低头。
池衿在唇缝干涸的间隙,忽然感到了眉间贴上两瓣清凉,带着馥郁的冷香。
他惊得睁眼。
正对上了阮蔚撤离的动作。
阮蔚见他睁眼,低垂眼眸,向来只会讥讽人的唇忽然勾起了格外鲜亮的弧线。
她又伸手,轻轻的拍着池衿的背。
池衿更是愣神。
亲了额头又拍背,这是闹的什么鬼?
一直都有说,阮蔚生的是一张观音美人面皮,她是位极其标致的仙泠女子,眉间点着红痣,天下绝色四字更是无可指摘。
只是阮蔚脾性差,平日里的眉眼也带着几分凌厉,叫人从不敢多看几眼。
谁又能知道。
阮蔚本身的相貌是最适合扮演白月光的呢。
池衿今天就知道了。
少女敛眉,眼眸中带着几分爱怜之色,睫羽卷翘的顶起了几缕碎发,她弯唇笑着,笑出一片拂面的春风来。
阮蔚说:“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眉眼之柔和,是池衿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神色。
她重复道:
“呼噜呼噜毛。”
“吓不着。”
再一次,细雨砸在眉间,是几近怜色又缱绻至极。
“谁都吓不着我的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