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当真低头沉思,“唔……也许是吧?”
片刻后,她认真发问:
“不过,你真的觉得我们是个好人吗,换句话说,我们能够成为一只好鬼?”
祭司,“……”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下次不许再问了。
她摇头轻叹:
“那确实是不能够的。”
阮蔚微笑,“这不就得了。”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两抹一模一样的不明意义的浅笑,看上去真是一模一样的让人心凉啊。
“六道说的没错,”
祭司很平静的、又带上了几分凉意的看向了阮蔚,“它说,一山不容二虎,一个世道也不该存在两个独立的灵魂。它劝过我离你远点,我没听,因为我知道——”
祭司艳色的唇分外惑人。
“你的身体才是最适合让我夺舍的身体。”
阮蔚挽了个剑花,她摆出起手式,干脆利落的点头,“想要就来抢,你知道的,我们这种人不乐意放狠话。”
她的眉眼姝色绝绝,薄唇轻吐:
“抢到手里的才算本事。”
她的神色倒是很冷淡,而祭司闻言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
说到底。
祭司和阮蔚的视角本身就是不一样的。
祭司所拥有的是每一世失败后往复的记忆,是她费尽心血想要自救的全部过程,她明知阮蔚也是自己,但她们灵魂中所拥有的记忆就是不同的。
没有记忆,就不能谈情感。
祭司不觉得这一世的阮蔚是自己。
阮蔚也并没有把祭司归纳到自己人的范畴之中。
她们从一个躯体中诞生,却都十分默契的提防着对方。
阮蔚十分的清楚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