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没有给那时候的自己留下活路。”
这一路走来,阮蔚看得清的、看不清的,能明白的、不能明白的,她统统都看过了解过,她能够很清晰的明白自己在这盘棋局中扮演的角色。
过去的祭司走向了死亡,是因为她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来世。
祭司救下了未来的自己。
她这样的人,无论从前过去现在未来,都不是愿意将自己的期望寄托在旁人身上的。能救阮蔚的,只有自己,阮蔚也只会愿意自救。
小主,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万次,毫不犹豫地救自己于人间水火。
谁来拉她,都不会被她的自尊所允许。
很犟,没有变过的犟。
谁让蓬莱仙宗特产犟种呢?
阮蔚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祭司,看着她脖间那鲜艳的血色,她想要说话,嗓子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祭司有些惊讶,她没想过,这一世的自己在缺少了大部分记忆的情况下,还能如此迅速地明白自己的处境和该做的事。
该说不说,不愧是她!
祭司有些好奇,想要确认一下双方的信息,“那你知道是谁在搞鬼了吗?”
“有猜测。”阮蔚说,“不过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该叫天命?或者是第二个天道?总之不是我结丹时碰见的天道。”
祭司满意的点头,“是天命,你知道两仪四圣吗。四圣就是天道,天命,天罚,六道这四位。两仪是指阴仪和阳仪。”
“知道,我去过那个瞬间。”
阮蔚回答,“说起来还是得谢谢喻之椿。”
喻之椿当时为她挡下了郁泂的一巴掌,大概是受了刺激,或是觉得不可思议吧。
阮蔚当场就被眉心的印记带回到了过去,也切身的重新听喻之椿讲了一遍蛮荒流传的两仪四圣的故事。
“喻之椿啊。”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祭司微微愣了一会儿。
阮蔚,“?”
祭司问,“这时候了,他还活着?”
在祭司的印象里,喻之椿总是死的千奇百怪的。
大部分时候是为她死的。
而祭司当初的险而又险,却是为傅弈闯的。这是一个她爱他,他爱他的故事。
阮蔚随口回答,“活着,活蹦乱跳的,上次还操控了小鱼儿来威胁我。”
祭司沉默了一会,“活着也行,这人比傅弈那狗东西好一些。你实在要选,不如选他,坏是坏了点,不过不蠢。”
“……”
阮蔚,“哈???”
前世的她到底在想什么,我们到底是不是共用一个脑子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