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萳之看了眼并没有露出任何神情的阮蔚就知道。
她不可能会离开。
蓬莱仙宗的第一就在眼前,阮蔚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退赛。
阮萳之有些烦躁的扣着指尖,“呃不是,那个郁群青究竟在发什么疯,要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如此毒手啊?!”
郁泂,“所以他是疯子。”
“不过……”
郁泂停顿了一会,才说:“我猜,大概是为了逼疯义母吧。”
众人,“……”
沉默之后是响亮的——
“哈???”
阮蔚第一个蹦出来不理解,“他神经病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郁泂,“因为他是疯子,义母不能理解他,所以他要把义母也逼成疯子,这样或许就能够被理解?”
“嗯,我也是瞎猜的。”
郁泂有些腼腆。
他从小就被郁群青骂笨,关于这种动脑筋的东西,郁泂一向不觉得自己能猜对。
“他说的是对的。”
忽然。
阮蔚转头看去——
换过一身干爽的青绿色圆领锦袍的池衿缓缓的从房中走了出来,他眉若流火,眼中满是死水一般的沉寂。
阮蔚张唇欲语,想要让池衿进去待着。
她不想让池衿听到太多,关于郁群青有多么多么的烂的事情。
从为人子方面来讲。
这实在太残忍。
萧玄同有些烦闷的跟在池衿身后,他自然也看见了阮蔚那略带心疼的眼神。
他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
“我劝了,劝不住。”
萧玄同刚在房间里贴上隔音符,池衿就醒了。
池衿醒过来之后二话不说就要往外冲,说是要确认阮蔚的安危。
萧玄同怎么说都不听。
池衿还眼疾手快的一把揭下了刚贴上的隔音符。
萧玄同:我好不容易从五师叔那求来的符箓啊!!!
还没等他惋惜一会儿呢。
就听见了屋外的郁泂已经说到了郁群青的疯批事迹。
郁群青,疯批种子一号选手,战绩可查。
但萧玄同还是觉得很可怕,虎毒不食子,没有丝毫人性的郁群青尤其可怕。
父亲要杀自己。
萧玄同想,这恐怕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的事吧。
于是,萧玄同想要捂住池衿的耳朵,但当他上前时,却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因为——
池衿听着郁泂的话,好像在听一个别人的、和他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他似乎只是那平静的、毫无情感波动的一尊佛像。
没有反应。
像是早已料到。
池衿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
但他也知道。
自己对郁群青,从来就不抱有任何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