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祖曾算过:
“克母失怙苦,性桀难训坎,命有红鸾缠,星阴斗转圜。”
正常来说。
阮蔚心窍暂闭,不通情事。
她本不该有情,更不可能一见钟情。
在发现阮蔚变化的第一时刻,丰无涯想起了老祖的那句:她若不爱,那天命会叫谁来爱?
丰无涯遍体生寒。
可多番试探,终无所获。
虽然阮蔚一心追着傅弈跑,但偶尔,阮蔚还是会流露出几分原本的性子,就像现在。
她似乎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
而此时,丰无涯看着面前明显流露出厌恶神色的阮蔚,他心下暗道:现在是正常版·贴心小棉袄。
丰无涯继续说:“晏君,给蔚蔚把脉。”
他给崔晏君使了个眼色。
崔晏君阴沉着脸上前圈住了阮蔚更显细弱的手腕。
这孩子本就体弱,现下几番折腾,更是瘦的惊人了。
看着面前少女仍旧怔愣的神情,崔晏君心中忍不住有些发酸,她声音极小,“……你现在是怎么了啊,蔚蔚。”
崔晏君不爱琢磨事,她的二位师兄也对此讳莫如深,从不与她细说。
但她也会心疼。
心疼自家孩子只凭着一腔热切偏要去撞一次头破血流。
情爱一事,哪有靠求来的呢。
阮蔚对上崔晏君暗含疼惜的眼,心下也是一紧。
可她不能在此时暴露。
她抿了抿唇,“我……我大抵是——”
她沉默了一会。
搜肠刮肚,阮蔚实在找不出任何一个好的借口来解释自己的眼光失常。
萧玄同,“你大抵是什么?”
半晌。
阮蔚:“大抵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驴踹了脑袋,被狗屎绊了一跤,被电梯夹了头——”
一口气说完,她脸上的嫌恶更明显了。
“才选了这、么、一、个……”
“人才!”
这句话更是从阮蔚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本就桀骜不驯,此时更是被逼着承认了自己那奇差无比的眼光,烦闷。
千劝万劝。
阮蔚还是忍不下这口气。
众人,“……”
师长生怼了怼自己的小师弟,一脸惊奇。
师长生十分俊俏,举手投足之间自是风流韵色,或许是时常混迹于秘境之中,他的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血腥杀伐气息。
师长生以袖掩面,小声道:“二师侄怎么突然变正常了?”
小主,
他回来的晚。
和阮蔚第一次见面时就是在阮蔚遇见傅弈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