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就冲池衿对外这个阴阳怪气的态度。
阮蔚很难不觉得池衿前世会被通州人追杀成那个可怜样子或许大部分都是他那张嘴的责任。
面前的花解语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正当花解语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咔——哒——”
石门开启的声音。
黑暗中,缓缓走出了一队浑身浴血的人。
阮蔚见了就笑,笑得眉眼弯成月弧,“呦,里面下血雨了?”
“望溪行。”
这一队嫡传正是万剑宗,此时的万剑宗虽然五人俱在,没有人被淘汰出局。
大概是浑身都被鲜血浸透过一回,万剑宗那蓝白相间的弟子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全是一团血污。
他们一个个的脸色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就连脾气最好的傅弈也都有些难以忍受。
尤其点名柳渡筝。
阮蔚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一向冷心冷情冷漠脸的柳渡筝还有这么吔屎一般的表情。
她就差把想死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望溪行将捂着腰际的手缓缓放下,一抹血色从她的发间顺着眼睑落下,她平静的问道:“蓬莱还在前三关?”
不然怎么一点血都不沾。
万剑宗刚刚过完第七次,这时候的囚牛,几乎可以类比为灵族的元婴修士了。
囚牛是龙族后裔,天生体盛,神魂强劲。
万剑宗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这才见过第七面的囚牛就地正法。
万剑宗是一群武疯子,从第一关遇见囚牛后开始鬼打墙时,望溪行思虑过后便一剑斩下了它的头,她提着囚牛的尸身走出了荒芜。
望溪行不怵鬼神。
剑修只需坚信自己手中长剑可破万难。
在望溪行看来,这也不过是另一处幻境。毕竟囚牛之珍贵,怎么可能会放在这小小秘境之中给他们做考题?
恨歌劈下,极其干脆。
积攒了两次比赛的怒火和战意,望溪行绝不能允许这届的十方大比,万剑宗连一次第一都拿不到!
万剑宗其他人也是如此,因为他们受到的教育就是磨剑。
手中剑是剑,持剑人亦是剑。
或许有过怜悯,或许有过退意,但在万剑宗那无数次的对战捶打磨练之中,大家都会选择性的抛弃掉最无意义的东西。
对于命苦的人来说,情是他们最容易抛弃掉的。
柳渡筝是如此,其他万剑宗同门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