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之椿的眼睫颤了颤,像是不知如何面对阮蔚,他还是没有睁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阮蔚这个人非常矛盾。
看。
抓他一起挨劈的人是她,顶着天雷接住自己的也是她;诡异的,又能让人明白她的做法,也让人清晰的无法自作多情。
喻之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拜你所赐,没死。”
“砰——”
既然如此,阮蔚直接将他丢在了地上,她又俯身咳了几声。
还没等她下一步动作。
“小椿!”
秋浓日直接甩出一鞭,径直将自家师弟动弹不得的身体拖了回来。
花解语接住了他。
看着怀中已然昏厥过去的小师弟,花解语抬眸看了眼阮蔚,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远处还在组织观众撤离的月华见状,她叹了口气,拍了拍朝见的胳膊,“你师侄还是手下留情了,谢谢。”
毕竟,是自家先挑事的。
对于阮蔚这一泄愤行径,合欢宗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十方大比,精神类影响的术法若是对嫡传弟子使用,不论如何,结果自我承担。
他们敢算计蓬莱仙宗,便要有接受对方怒火的准备。
朝见瞥了眼,他认下的很痛快,“蔚蔚一向有分寸。”
“打归打,她不会随意杀人的。”
朝见了解阮蔚。
若是没有这恰到好处的雷劫,阮蔚最多也就揍喻之椿一顿,让他三天下不来床罢了。
不然,朝见这么多年对阮蔚这种极端自我主义者的掰正教育就全都喂了狗啊!
近处。
阮蔚冷冷的看了眼带着些怨念的花解语,长鞭猛地一挥,“这次只是警告。”
“下一场比赛,你最好让他躲着我走。”
话音落下,阮蔚抬眸,看了眼伏龙寺的方向。
见空瞬间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抬头。只见阮蔚朝着他,缓缓一笑,笑里是清晰可见的浓浓威胁。
她满脸写着:你们也是。
见空:“……”
他不着痕迹的撇开了头。
僧者不欲与尔等剑修莽夫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