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年里,阮蔚都快习惯池衿时不时的抽风了。
她下意识解释道:“抢的抢的,望息谷的医修。抢回去让她给握瑜看看。”
池衿不依不饶,“那师姐都没带过我御剑!”
阮蔚无语,“……”
放屁,上辈子姐没带过你吗?!
你不要天天装单纯就真的把自己洗脑了啊,醒醒啊小师弟!你他娘的都活了两辈子啦!
池衿最近总是这样。
仗着自己年纪小,总喜欢向大师兄和她讨要答案。
萧玄同对这个小师弟有着出乎意料的耐心,便每回都顺着池衿心意作答。
阮蔚就不。
她最喜欢和人对着干,她当然知道池衿想听到的是什么,但阮蔚偏偏就喜欢奔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纯纯乐子人。
不过,在池衿流露出受伤神色的时候,阮蔚偶尔也会勉强留出几分耐心来哄他几句。
不然大师兄会用眼神杀死她一千遍的!
见池衿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阮蔚心里那个着急哇,望溪行指不定啥时候就追来了。
她急切的对天发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赶紧御剑,都跑路的时候了你还唧唧歪歪!”
池衿还是装聋作哑,少年直梗梗的站在那儿,阮蔚看了忍不住想抽他。
逃命还矫情?!
等等——
阮蔚上下扫了眼他,微眯着眼不善道:
“……你剑呢?”
池衿默了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阮蔚脸色,才缓缓答道:“剑和今天的衣服不搭,就没带。”
阮蔚:“……”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池衿心里发慌,连忙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师姐,你别不说话。”
“我害怕。”
撒娇,死小孩就知道撒娇!
阮蔚火上眉梢,“你衣服呢?早上不是件白的吗?”
池衿,“弄脏了,换了。”
他眉梢忍不住涌上燥意,他都说了让颜子卿自己把命牌交出来,谁让他不听话的。
累得池衿要动拳头。
阮蔚不可思议的看了眼他崭新长衫,又低头扫了眼自己破破烂烂的白裙。
“所以……你的芥子袋里装得下成套衣服,却装不下一柄剑?”
池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