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吹云侧身避开阮蔚这一剑,可她实在是快,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划破了一边胳膊,鲜血潺潺而下。
可恶。
演不下去了!
他眼眸一暗,深吸一口气大喊道:“大师兄!”
来了。
身后瞬间传来笛声,阮蔚像早有预料般单手撑地,借力一跃腾空御剑,直接避开了阮渐姜的这一道音波。
阮蔚回头,“是你啊,堂兄。”
阮渐姜从那浓密林间走了出来,他苦笑一声,“……是我。”
“看来你早就猜到了。”
他知道自己这堂妹有多少心眼子。
方才阮蔚那个背对自己的角度都仿佛精心设计过,她脆弱的命门仿佛毫无防备,明晃晃的诱人下手。
阮渐姜被元吹云一喊,就无法克制的动了手。
可她又轻轻松松的避开了。
阮蔚翘着唇角:“他的破绽太多了。”
“音修哎,看见剑修的第一反应怎么可能是求合作。难不成你们通州各宗之间的关系就如此好?那还办什么十方大比,办个十大宗门联欢会算了。”
“更别提这音修是元吹云了,他避着我走还来不及呢。”
阮蔚昨晚可是把这哥们的一半身家给坑走了啊!
再记吃不记打的人,也不敢在一开始就招惹她吧。
阮渐姜懵了一瞬间:“……啊。吹云,为何要避着你?”
阮蔚笑,“当然是——”
“嗷啊啊啊啊啊大师兄!”
元吹云冷汗直下,直接大喊一声转移话题:“师兄,师兄我快疼死了!”
他这一声情真意切。
呜呜呜,他就说不能让他来做诱饵了啦!
阮渐姜闻言立即闪到了元吹云身侧,只见元吹云捂着手臂疼的呲牙咧嘴,吱哇鬼叫。
他看了眼师弟那不算深的剑伤。
阮渐姜狐疑,“有这么疼吗。你没带药?”
“疼,真疼。我忘了……”
阮渐姜只好暂时放弃追究刚才的事,转而给元吹云丢了个药瓶。
元吹云抽空用眼神威胁着半空中的阮蔚:可恶!你收钱了!不许说!
阮蔚挑眉:行行行。
处理完莫名其妙的小师弟。
阮渐姜玉笛横指向她,声音温和:“阮蔚,下来吧。”
“我放你走。”
小主,
阮渐姜说着,面色渐渐柔和,他迄今为止,还是过不去自己父亲被流放的那个坎儿。
他从不奢求阮蔚兄妹的原谅。
他也不能原谅自己也在亲生父亲的罪责上推了一把。
阮河是为了他才做下这些错事,尽管他不想要,但源头是他。
阮渐姜这一年都在——
自我审判,自我折磨。
直到听见刚才阮蔚向着自己说的那句话。
阮渐姜笑道:
“还有,方才在外面,多谢你——”
话音未落。
“别。”
阮蔚干脆打断,她听了直笑,笑得有些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