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子更近。
“对了,还有院里逮着的小子,他不知道在埋什么东西,”黑衣人拿出了什么,翠色光华闪烁,“他似乎同那小丫头用的是一种剑法,跑了的两个也是,他们四个大概是一块来的。”
“浮猋?”
白衣男人惊呼,“常怀瑾不是拜入蓬莱门下了吗?”
常怀瑾看见自己的老婆被人拿在手里,恨得牙都紧了。
阮蔚拧眉。
虽然常家双子被蓬莱仙尊救回宗门后收为弟子一事不算隐秘。
但,怎么回事。
他还认得常怀瑾的剑?
“怎么会、”白衣男人立即加快了脚步,“先生可看见那女修面上有什么特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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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她戴着面具,当时阮河的人也追来了,没来得及。”
闻言,白衣男人脚步更快。
阮蔚很快就看清了他。
来人容貌俊朗,满脸焦急,个头很高。
常怀瑾也瞧见了,一时震惊,声音没收住,“阮萳之?”
潜意识里,常怀瑾觉得阮萳之对他们没有威胁。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立即捂住嘴,无辜的看向了师姐。
阮蔚:……我真无语了,今天又是被三师弟蠢到的一天呢。
她的寿命她的血啊!
记仇记仇记仇。
“谁?!”
黑衣人一道灵力甩了过来。
整个窄道尘土被扬起,脚下石梯被震撼。
师姐弟两人只好闪身躲避。
这一躲,就出了隐阵范围。
黑衣人,“哼,倒是有本事。”
他将这两人的芥子袋灵剑都扒走了,能画出隐阵躲避,看来他俩中间还出了个阵修。
黑衣人还要再打,却被一只手拦住。
阮萳之看着远处的少女。她身姿欣长,浑身有些血迹,脸上的狐狸面具空洞间一双盈盈水眸。
他声音有些抖,“……蔚蔚?”
尽管她没有露出脸,但阮萳之直觉,这就是他的妹妹。
阮蔚,“哎,哥。”
她摘下面具,冲阮萳之露出一个笑。
阮萳之瞬间冲向她,离人几步前又猛地顿住,渐渐双目泛起红色。
实在是阮蔚看起来不太好。
衣袍破烂,浑身浴血,大大小小的剑伤遍布。
黑衣人面色如土:完了,他把小姐狠狠打了一顿。
明天因为先迈左脚被开除。
看见他二人相认,常怀瑾倒是放心。
他一下窜到黑衣人身边,“还我。”
浮猋重新回到他手里。
“抱歉,”黑衣人尴尬的笑,“跟我来,我替你解封。”
常怀瑾回头看了眼师姐。
见阮蔚轻轻颔首,这才跟着黑衣人走了。
这处阶梯便只剩下他兄妹二人。
阮萳之几乎有些不敢碰阮蔚,只将自己外袍解下披在了阮蔚身上。
阮萳之,“疼吗?”
“没事,就看着吓人。”
阮蔚就笑。
阮萳之面色有些沉,“你……你回家,怎么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他与阮蔚四年未见,不敢抱她。
一是阮蔚大了;二是担心,他二人会有些生分。
“你不会同意的,”阮蔚毫不客气,她轻笑道:“哥哥在杀了阮河之前,才不会让我回家来。”
阮萳之脸色一白。
蔚蔚是在埋怨他这四年来一封不回的通讯吗。
两人沉默着。
阮蔚看着阮萳之,只觉得他实在太消瘦。
她心想,那件红袍果然还是大了。
而且这一日阮蔚也看出来了,通州流行的服饰和蓬莱不大一样。
阮萳之,“你回来是要做什么吗?”
他俩太像。
兄妹俩都是心里不论有多少成算,都要先在肚里反复计较过后才会摆到台面上来的人。
像阮萳之暗暗的关切,像阮蔚欲言又止的话。
“我吗?”阮蔚忽然想到刚才阮萳之的凉薄话语,她忍不住笑。
阮蔚眉眼弯弯,“我来——”
“向哥哥引颈受戮啊。”
语调阴阳怪气。
更甚,阮蔚还将脖子伸长几分,凑到阮萳之面前,摆出了一副受死模样。
阮萳之一瞬间脑热短路,回想起自己刚才当着阮蔚的面说要杀了她。
“不是,”阮萳之忙摆手,“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你啊蔚蔚!”
阮蔚笑眯眯,“别急,我怎敢怪罪兄长~”
“我哥哥可真厉害,世家和大宗门的弟子耶,还不是任哥哥想杀就杀咯。”
她这句语气真诚,可怎么也叫阮萳之背脊凉凉。
阮萳之叹气,“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