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娶了涂山红红,涂山那不就相当于一份儿聘礼了吗?”
“什么你的我的?”
“还不都是一家人?”
“到时候,你觉得,陆渊他还是个讲一点点道理的人吗?”
“当然不是!!!”
涂山雅雅失态的喊道。
心防大乱的涂山雅雅,甚至忽略了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慌不择言的开口,似乎是在自我安慰,也似乎是在预测未来,急冲冲的大喊道: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姐姐不会嫁给他的!”
“他也不会提出这个要求的!”
“对!”
“他不会!”
“他都有妻子了!”
“我们涂山看不上他!”
不过这番自我安慰,很快就被无情的陆渊出言击碎,在涂山雅雅的声音多少降低下来后,陆渊平静的反问道:
小主,
“你是谁?”
“我是涂山雅雅啊?”
涂山雅雅有些懵。
但还未等她继续懵下去,陆渊的第二个反问就随之而来。
“既然你不是他,你又怎么知道这件事一定不可能发生呢?”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提出这个要求?”
“你说了算吗?”
“涂山,现在是你罩的?”
“他确实有妻子。”
“那跟这件事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他需要涂山看得起吗?”
“这个天下,他需要谁看得起他?”
“不需要!”
“因为谁也没有资格看得起他!”
“更何况...”
“这是要求!”
“能答应,就谈!”
“不答应,就会动手!”
“你觉得,涂山有选择的余地吗?”
“还是说,你觉得,你姐姐这位半步妖皇可以击败他?”
涂山雅雅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望着远处的晨光,水天一色的绝景,不由得喃喃自语道:
“不能。”
“打不过的。”
“容容分析过了。”
“打不过的...”
说着说着,声音就更咽了起来,委屈巴巴的抱住膝盖,将小脸埋在柔软中,闷闷的发泄道:
“为什么他这么强啊!”
“他要是不强,不就没有这些事了!”
“我要是比他更强,不也就没有这些事了吗!”
“你们这些人类,一个个的天赋,好的出奇,我们妖怪苦修数十年,很可能就会被你们一年甚至几个月就追上!”
“是!”
“你们人类有瓶颈。”
“修为最多到妖王。”
“那我们妖怪也有限制啊!”
“修炼到了一定程度后,就会被血脉死死的卡住,寸进不得!”
“而你们人类,刚出现了一个妖皇,紧随其后就又冒出来一个妖皇,根本不存在血脉上的限制!”
“为什么我们这么弱啊!”
“为什么你们人类这么离谱啊!”
“为什么啊!”
说到最后,已是出现了哭腔。
陆渊眸光微暗,心中却并没有愤怒亦或是不满的情绪,只是抬起头,望着水天一色的绝景,沉吟了半晌,轻轻叹道:
“很简单。”
“因为他,吃了你们从没吃过的苦。”
“你们没见过的黑暗,他见过。”
“你们没接触过的黑暗,他接触过。”
“你们没有的见识,他有。”
“你们没经历过的痛苦,他经历过。”
“你们还在走弯路,他已弯道超车。”
“不是人类的天赋强。”
“只是你们还不够强。”
“智慧,是最伟大的东西。”
“不去尝试,只是看,终究不会得到任何实质性的结果,即便这个结果是坏的,但亲身体验和表面观看,是两种概念。”
“你经历过被强者欺压吗?”
“卖弄可笑的智慧,寻找弱点,抢占先机试图改变命运,却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被以大欺小,打入了深渊之中,在将所有东西赌上去的那一场战斗中,因为不公平而失去了所有,包括脸面与尊严,最后只能落荒而逃的躲在林中,舔着伤口,日复一日的筹谋报仇。”
“这些,你没经历过。”
“所以,你就不会明白...”
“脸面与尊严,分文不值!”
“只有实力,是永恒的!”
“看上的东西,就要拿到手!”
“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怜悯的念头是否会让你后悔,感到遗憾,甚至是为此后悔终生!”
“世间,没有永恒。”
“再完美的计划,也会有纰漏。”
“在没有实力时,最好不要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去掀起波涛,那样,最大的可能是被掀起的波涛拍死!”
“这是他心灵的路程。”
“握着光,掉到了黑暗。”
“为了活命,掐灭光。”
“为了成长,点起火。”
“举着火,走出黑暗。”
“光,是别人给你的!”
“而火,是自己的!”
“他要做持火者,而非逐光者。”
“所以,他能成功。”
“而大多数人,其实都是逐光者。”
“他们在卖弄可笑的智慧,试图通过一层层的关系网,缠住持火者,却忽视了自身的力量和持火者手中火焰的威力。”
“这!”
“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所以...”
站起身来,走到泪眼汪汪的涂山雅雅身前,陆渊耐心的蹲下身,看着面前的涂山雅雅,笑着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轻声叮嘱道:
“请牢记。”
“在没有力量的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其实是放下所有的东西,任人宰割,尽最大能力苟活下来。”
“活着,不丢人。”
“死了,才可惜。”
“活着,至少能证明,你有报仇的想法且能把这种想法传递下去,也许你的弟子亦或是徒孙,能继承你的想法,帮你报仇也说不定呢?”
“总之。”
“不要怨恨。”
“不要悲伤。”
“不要颓废。”
“光若是未至,就作持火者。”
“而一个持火者,最重要的,就是忍耐住黑暗,长久的黑暗,直到有点燃火把的能力再去反抗。”
“这!”
“才是你们和他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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