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含着泪,眼中还有些朦胧。
“这是怎么说的?”冯志昇惊疑。
冯暮雨也走到了冯云身侧,一同跪下:“孩儿也请父亲母亲恕罪。”
冯暮修也要过去,冯暮尘抓住,摇了摇头。
……
“……二姐姐往日里待我极好,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与我似有龃龉,但也不至于下此狠手,那日二姐姐说是被什么迷了,女儿是信的,必然是那个东西惹得二姐姐变了性子,这几日我问过侍奉二姐姐的侍婢,说二姐姐和往日里并无不同,似是没了那东西,可女儿心有忧虑,便和大兄商量了用这个法子。”冯云道。
“是,三妹妹所言不错。”冯暮雨道,“孩儿先找了‘证据’来证二妹妹过错,诚如父亲母亲所闻,二妹妹言词明理,毫无错处可挑,若是没有三妹妹后来这般出现,想来父亲母亲也察觉不到那东西的存在。”
冯云肃声:“按照二姐姐早先所说,女儿特意如此妆扮,果然二姐姐一看到就压不住了。这也是女儿那日见到神医,神医给的法子,只是女儿仓促未能告知父亲母亲,还请父亲母亲恕罪。”
冯暮雨冯云叩首。
世子夫人也明白了过来,呜咽不停:“什么没能告知,是怕我不信才没有说。若不是我亲眼所言,我又怎么能信……”
“快起来,你们母亲不会怪你们,为父也不会。”冯志昇把冯暮雨冯云扶起来。
“是啊。”冯志呈也连声道,“也还是你们兄妹聪明,饶是我们多活了几十年竟是都没有想到。”
“只是可惜了清儿。”侍郎夫人抹着眼角的泪光道。
“父亲见多识广,应该有法子。”冯志昇道。
……
“没有法子!”
丰和园,镇国公冷笑,“那两个孩子是在给镇国公府补脸面。”
冯志昇惭愧不已:“是,是孩儿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镇国公斥道,“说是离家多年,但家中如何,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夫人不错,若是旁家的世子夫人绰绰有余,可为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还是差一些,太过柔弱。”
“什么压胜蛊道都是拿不出手的东西,最怕的就是兵家杀伐之气,若非是心有所念,又怎么会毫无掩饰!?你什么都知道,却念着你的夫人而不忍心,可却知道暮雨和云儿怎么想?若非是那两个小的来了这么一出,道明了此事。来日会是个怎么样的结果,你可曾想过?”
冯志昇心头猛地一跳。
若非道明此事,他还真就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一时错念,诵经抄书收敛心性而已,以如今的宫里的消息,三皇子并无大恙,说不定还是要嫁出去,以夫人的性子,又是正逢他在外,若清儿仍心生不忿,来日真怕会是一场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