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小姐没有听出叶青青带着情绪的话，就当真了，在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辈分，就对叶青青笑道：“祖爷爷，是爸爸的爷爷吗？小姐好福气，四世同堂哎。”

孙小芃要笑喷了。

导购小姐用奇怪的眼光看看笑的花枝乱颤的孙小芃，又看看吐气翻白眼的叶青青，问：“我把辈分算错了吗？”

孙小芃连忙止住笑，说：“没错，没错，就是这个祖爷爷吧，怎么说呢，是祖爷爷也不是祖爷爷。”

导购小姐虽然没有听懂孙小芃的话，面上还是笑容依旧，说：“小姐，老年款在那边。”

叶青青干咳了一声，对热情的导购小姐说：“就要这款年轻的吧，我祖爷爷有严重的老年痴呆，现在就是老小孩一个，智商只有三岁，总以为自己是年轻美男子，臭美的很。”

叶青青想到床单被罩和一套睡衣，就要花掉自己过去大半个月的工资，况且她现在还在失业状态，一毛钱的收入都没有，就糟心透了。

导购小姐的嘴很甜：“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小孩嘛，就是这样的。”说完又开始推销：“小姐，要不要顺便给祖爷爷买件内衣，都是刚上市的新款。”

叶青青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忙说不用，心里只有嚎叫：“天啊，让我死吧。”

孙小芃笑得肚疼。

叶青青让导购小姐把选好的睡衣装起来，然后对孙小芃说：“姑奶奶，请借卡一用。”然后她就看到，导购小姐拿着从孙小芃手中递过的银行卡，走到收银台的时候，小声嘀咕了几句，收银小姐就送给她们一个异样的目光。

叶青青对孙小芃说：“看吧，把咱俩当精神病了。”

孙小芃撇清说：“是把你当精神病了。”

叶青青也说不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这样神经质，她想大概是让那不该损失而又偏偏损失掉的大半个月工资闹的，也是让穆宇琛闹的，一套睡衣好几百，显你有钱吗？

付完账，叶青青又多了一个债主。

孙小芃玩笑：“不许赖账。”

叶青青不假思索，说：“姑奶奶的账可以赖。”

孙小芃想起了刚才祖爷爷的玩笑，就笑道说：“照你这思维，祖爷爷的账岂不是更能赖了。”

叶青青无语，这是她自己降的辈分，只能受着，还能怎样？

账要还，钱要赚，工作要找，生活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