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钱馆长,您怎么来啦?”
吴爱华一看来人,马上绷直了身体,站了起来。
徐谨言转过头,也赶紧站起身来。
不是有一个孙馆长了么?怎么还有一个钱馆长?
“你就是新来的小徐吧?”
钱馆长年约四旬,梳着大背头,一身中山装也是板正的很。
“是我,钱馆长您好。”
徐谨言赶紧应了一声。
“小伙子看着挺精神的。”
钱馆长点点头,转身就进了套间。
“钱馆长来了?!”
“嗯,这不是下班了,路过你们办公室,怎么,还在忙着写短剧呢?”
“害,孙馆长要的急,那文艺办也来催。
这不抓紧时间加班赶稿子呢嘛。”
“老黄啊,我知道你们压力大,不过该下班下班,该吃饭吃饭。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大家都饿着肚子,哪里能有好灵感。
你说是不是?”
听起来,这个钱馆长,还是很体恤下属的样子啊?
“该吃饭吃饭,该工作工作。
这次的元旦文艺汇演,说起来,关系着咱们区文化馆的脸面。
表演这块呢,是老孟主导,可缺了优秀的创意和本子。
还是独木难支啊,还是要靠你们这些笔杆子才行。
我刚才跟孙馆长沟通了一下。
知道你们写短剧的时候,抽烟抽的凶。
平时也舍不得买好点,都是前进、北海牌香烟。
最好的,也就是香山了。
这不,我特意为你们申请了一条牡丹。
等下午办公室采购回来,就给你发下去。”
“真的?牡丹可得五块多一条呢,有票还不好买呢,您舍得?”
“只要你们能拿出稿子,不就是一条烟嘛。
行了行了,先去吃饭吧。”
话音刚落,钱馆长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办公室。
“这钱馆长是?”
徐谨言看着钱馆长的背影,小声的询问了一下。
“是副馆长,平时都在办公室里,不怎么爱出来。
今天啊,我看是故意来咱们这压阵的”
吴爱华又趴在桌子上了,不过这会倒学聪明了。
拿了支笔,在稿纸上写写画画。
“大家都听到了吧,该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