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致刚踏进烂尾楼四楼，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男子藏在阴影处，声音懒洋洋的，在空旷幽深在大楼里显得有点吓人。

“出来！”

江城的姑娘音色总是娇柔的，苏灵致的声音也不例外，可偏偏娇柔中透出几分冷厉，像是寒风中飘落的霜雪，更有着绝对的威严，简单的两个字像是命令。

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从黑暗中做出来，高悬的月落下的光在烂尾楼里画下一道阴影。男子一头利落短发，飘了一点黄色，像是八十年代家长口中的黄毛小子，偏偏生了一张英俊白皙的脸，或是常年不见光的缘故，脸色白得像鬼，无端有几分秀美的感觉。

苏灵致和nz只在欧洲见过一次，也合作过一次，后来nz在江城不断给她提供情报，是她私下联络的人，没有通过暗影会。

“这段日子看着苏小姐在舞台上大放异彩，又在江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还以为苏小姐金盘洗手，当上大明星要过豪门太太的日子，不会再联系我们这些故交。”“

“当明星归当明星，老本行总不会忘了。”苏灵致笑了笑，“你说是暗影会的人截杀顾臻和蒋宗年，我要看证据。”

“一百万。”

“成交！”苏灵致淡淡说，“只要你的线索准确，价钱不是问题。”

nz走近了她，把一叠照片给她，照片有一些是偷拍的，有一些监控拍的，监控拍下的照片正好是车祸现场的红绿灯处，照片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苏灵致能认得出肇事者就是死在河底的男人，脸拍得不算清楚，衣服却没有错认。

当时只拍到他上了车，接着是另外几张照片，是肇事者和两名男子，他们停留的地方就在河边不远，是一辆车子的行车记录仪拍的。画面上的两名男子身材高大，其中一人是银发，特别显眼，若不看身材，她会以为是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