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奕宸见状,宠溺的笑了笑,随后径直往内殿走去。
“臣南宫奕宸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南宫奕宸对着斜靠在龙床上的南宫皇叩拜道。
“你这孩子,怎么还跪上了,还不快快起身。”南宫皇见状,满是慈爱地说道。
“谢主隆恩。”南宫奕宸再次叩谢。
“你这孩子,行了行了,不说了。”南宫皇见他这般循规蹈矩,本来还想说上两句的,但一想他就这德行说再多也白搭,于是转口对着一旁的贴身大太监说道,“高德忠,赐坐。”
“喏。”高德忠闻言,立马点头哈腰的搬了一台交椅放在南宫奕宸身旁,“世子爷,您请坐。”
“有劳高安达了。”虽然南宫奕宸这般说着,但并没有立刻坐下,反而对着南宫皇拱手道,“陛下,现下皇宫暂且不安全,您还是随臣出宫避避,待宫里事了再行回宫主持大局。”
“不必了,这事很快就能结束了。”南宫皇闻言,摆了摆手道,“朕也该早做打算了。”
说着,南宫皇自嘲的笑了笑。
想他这一生算来算去,算无遗漏,却唯独算漏了枕边人—凰皇后。
那个自潜邸起便与他相扶相依,一路经历过各种腥风血雨,受过各种磨难,甚至一度为他舍生赴死以他为天的女人,他以为这辈子谁都可能背叛他,唯独她不会,却没曾想到最终还是他错信了。
“皇伯,您。”南宫奕宸闻言,一时间有点不明所以,不知南宫皇为何突然感慨自嘲起来。
“无碍。”南宫皇闻声,朝他摆了摆手,随后对着立在一旁的高德忠吩咐道,“高德忠,拟旨。”
“喏。”说着,高德忠迅速来到案桌前,将笔墨纸砚准备好。
“宸儿,你来执笔。”南宫皇见笔墨纸砚已准备妥当,但无奈身体越发乏力,完全力不从心,只得让南宫奕宸代笔执写圣旨。
“喏。”南宫奕宸见南宫皇心有成算,便不再多言,执笔跟着南宫皇的旨意书写起来了。
“大皇子四皇子南宫珉南宫宇大逆不道,意欲弑父篡位,罪无可赦,现剥夺其皇子身份,贬为庶民,终身囚禁清人寺。”
“司马昭身为丞相不思为国尽力,为君尽心,反而撺掇皇子谋朝篡位,其心可诛,其罪可杀,现判斩立决,着明日午时问斩。没收全部家产,其三代直系亲眷男的全部充军,永世不得入朝为官,女的全部充为官妓,永世不得成良。”
“二皇子南宫昊智勇无双,有勇有谋,既有治国之才,容人之量,又有识人之智,用人之术,实乃太子的不二人选,今立其为皇太子,授以册宝,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然朕疾患固久……”
“疾患固久!”南宫奕宸闻言,执笔的手一顿,猛地抬头问道,“皇伯父,您的身体?”